“我知道。”她冷颼颼的打斷,盯著小綠蛇的目光,恨不得把它碎屍萬段。
紀南崢見外孫女麵色陰冷,有點害怕的沉默一瞬,回頭去找容棱。
容棱站在門口,對著老人家搖了搖頭。
紀南崢登時明白出事了,馬上去看祝問鬆,讓他想辦法。
祝問鬆素來老成持重,但現在也有點拿不定主意,表情非常凝重。
三個男人在後麵擠眉弄眼,打眼色時,柳蔚已經把小綠蛇打成結,團吧團吧,打算直接扔鍋裏。
而小綠蛇也在遭到一係列淩虐後,著急忙活的開始求救。
“嘶,嘶……”
還沒喊兩聲,嘴就被捏住了。
柳蔚狠狠的按住小綠蛇的頭,讓它別說求救,屁都放不出一個。
然後回首,看向一言不發的三人,沉著臉問:“你們都認為,讓這蛇靠近醜醜,沒問題?”
房間裏一片寂靜,三個男人安靜的低首,並不表態。
“外祖父?”柳蔚點名。
紀南崢肩膀抖了一下,猶豫的抬起頭,看著冷冰冰的外孫女,小聲氣的指向身邊的祝問鬆:“他說,沒事的……”
柳蔚皺眉,看向祝問鬆:“師父?”
“不是我,跟我沒關係。”祝問鬆急忙辯駁:“我是最先發現醜醜有貓膩的人,我是功臣!而且這蛇本來是放在籠子裏的,是……”祝問鬆結巴了一下,小小的撇嘴,瞄向門口的容棱:“是你相公讓醜醜撒了兩下嬌,就同意把蛇放出來的……我當時都不在船艙,不知道的……”
柳蔚眯著眼,又看向容棱。
兩個老人家都是長輩,這鍋到底是誰的不重要,反正最後肯定是晚輩背。
容棱長歎一聲,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隻能安排起來:“我去摘蔥,就炒蛇段吧。”這個吃法簡單,晚飯前就能做出來。
食譜定下後,柳蔚憤怒的情緒得到明顯好轉,她將小蛇丟給容棱,自己坐在床邊,摸著女兒的頭發,眼裏滿是心疼。
紀南崢和祝問鬆不敢在裏屋多呆,兩人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直接去灶間,拉住容棱:“你真要宰了?”
容棱一手拿蛇,一手拿刀,已經打算手起刀落了。
紀南崢急道:“醜醜醒來找不到這蛇要哭的。”
真相是小綠蛇本來放在籠子裏,但是醜醜要摸,就找太爺爺說情,紀南崢不舍得曾外孫女難過,便讓祝問鬆去容棱的衣服裏偷鑰匙,然後二人一起把籠子打開。
之後容棱發現了,找師父要鑰匙,祝問鬆一不做二不休,當著他的麵,把鑰匙扔江裏了。
現在紀南崢又怕外孫女生氣,又怕曾外孫女傷心,攔著容棱時,動靜不敢太大,還得態度強硬,弄得容棱也舉棋不定的。
當太爺爺的,當爹的,當師祖爺爺的,哪個不是將家裏最小的女娃娃視若珍寶,誰舍得讓小丫頭掉一顆淚?這蛇要真宰了,小丫頭醒了必然不依,可柳蔚的命令又言猶在耳……
這個家,畢竟還是柳蔚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