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孩子,出去的時候精神奕奕,回來怎麼就神不守舍了?
眾人從陵墓園回到小道觀後,冷意看著付子寒一臉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樣,不解的問:“怎麼了?出何事了?”
付子寒嘴唇蒼白的搖搖頭,看了冷意一眼,又低下頭,音色沙啞的道:“我去換衣服。”
他離開後,冷意便問向容棱:“子寒他……”
容棱直接道:“墓中屍首,並非付家父子。”
冷意驚喜極了:“當真不是他們!那就好。”又疑惑:“那付家父子無恙,子寒為何這般模樣。”
容棱哪知道別人的心思,隨口敷衍:“或許過於驚喜。”
原來如此,冷意恍然大悟,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隨後他迎了容棱柳蔚二人,讓他們到房中詳談。
付家父子沒死,那他們現在在哪兒?是離開了青州城,還是依然在城中?若是在城中,為何半個月來音訊全無,也不與他們聯係?
冷意身份敏感,自打獲救後,一直呆在道觀,不好拋頭露麵。
倒是付子寒,付鴻望與付子辰若是安然,就算無法聯絡冷意,也應該聯絡付子寒才是。
冷意將自己的疑問說出,柳蔚給出分析:“實際上,按照付子寒的說法,付子辰是提前洞悉青州將變,並在變數前遣散親友,顧保自身的,可他既然提前知曉異動,為何沒向任何人求救呢?不說別人,就說冷元帥你,你貴為青州駐兵大營總指揮,若你知曉青州出事,必會集結人馬,進城救援,可他並未向你求援不說,甚至還有意瞞著你,致使你到最後一刻,才一無所知的獨身進城,甚至身陷囹圄,他的這個做法,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冷意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自打付子辰接任青州布政司,我與他關係便走得近了許多,三年下來,我倆不說建為至交,也算彼此了解,我不信他有意害我,但他此番作為,又實在讓我難以釋懷,柳司佐與付大人相交多年,情分勝過冷某百倍,不知柳司佐對付大人此舉,可有高見?”
柳蔚擰了擰眉,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似在思考。
房間裏一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容棱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就算曾經結為知交,終究人心易變,或許,權勢的誘惑,已經改變了他的本心。”
這話就是映射付子辰舉止古怪,是已經叛變,成了叛軍的人,或者在為其他勢力效力。
柳蔚搖頭,堅持道:“依我對付子辰人品的了解,他不是會為權勢折腰的人。”
“看來你真的很了解他。”容棱涼颼颼的道。
柳蔚不解,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怎麼聽著你語氣有些不對。”
“沒有。”容棱否認後,突然問:“我後背有條疤,你可記得是什麼形狀,長幾寸?”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柳蔚雖然疑惑,但還是回了:“後背脊骨那兒嗎?是兩條疤,交叉的,一條長三寸,一條長一寸。”
容棱:“錯,是並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頭思索,有些疑惑:“是嗎?並行的嗎?我記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許角度有些傾斜,看著像交叉吧……”
“一點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覺得容棱的語氣太怪了,忍不住皺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就當我記錯了,是並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容棱眼睛裏就跟夾了冰渣似的,涼涼的看著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記不住,否則不會易口。”
柳蔚:“……”
柳蔚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