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今日不是問過了,三州最快的一支,已經過鬆州了,日夜兼程,這兩天就要到了,我讓她將三州兵力調回青州,沒說不許她把青州兵力調離出去,一來一回,三十萬兵馬,被她繞了一圈,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她現在忌憚的是權王,認定了我們與權王合作了,所以這十一萬兵馬,她自然都派去了遼州。”
雷爾朗馬上道:“那現在青州沒人了?我們是否可以趁機……”
“不可以。”柳蔚斷然道:“她就算沒有兵,還有人,青州城的百姓,都在這兒,我們一旦敢動,她必然會拿百姓開刀,我們賭不起。”
雷爾朗失望的垂下頭,又問:“那她派人去了遼州,權王那邊,我們是否就得放棄?那江南三州又要如何重占?”
柳蔚身子往後靠了點,悠悠的道:“我們要相信權王,呼爾托忍打到臉上去,他肯定會反抗的,他是老將了,年輕時也帶過兵,又老謀深算,他總有辦法的。”
如果是之前這麼說,雷爾朗還能取信,但今日呼爾托忍跟他說了一大堆後,他反而不信了,他現在看柳司佐的目光全是懷疑:“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柳蔚眨眼:“沒有啊。”
雷爾朗這下確定,肯定有:“你們不相信我?”
柳蔚哄道:“沒有,你別亂想。”
雷爾朗特別不開心,他之前還覺得自己和三王爺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現在才發現,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被排擠在外,人家有什麼事都自己辦,什麼也不告訴他,這明明就是避諱他。
說實話,雖然局勢逼人,人家不說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該心存怨懟,可心裏終究會不舒服,他這一心一意的效忠,結果人家把他當個笑話糊弄。
柳蔚也瞧出雷爾朗這是明白了,便有些訕訕,隻得道:“總之我說過,一個月內,我要江南三州,現在還有半個月時間,且等著吧。”
雷爾朗最後垂頭喪氣的走了,柳蔚有點過意不去,晚上容棱回來後,她就把這件事說了。
結果容棱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雷爾朗身上,他反問:“十一萬兵馬全數離城了?”
柳蔚點頭:“應該是,雷爾朗說,她今日招來副將問過三州兵馬的時間,那必然等著援軍補倉,還有皇後那邊,今日送了密信過來,想來估計也是被呼爾托忍突然撤兵氣著了,皇後專橫,她不會容許呼爾托忍不受控製,想來很快,她就會派人來青州,呼爾托忍要在皇後的人抵達青州前,勝過我們,所以她有些急了,今日她與雷爾朗說了很多,都是套話,但雷爾朗什麼都不知道,她現在拿不準我們的策略,隻能把全副心神放在遼州。”
容棱隻說了一個字:“蠢。”
柳蔚幫呼爾托忍辯解兩句:“她大概怕我們這是計中計,所以明知我們的計謀太簡單,也不敢輕敵,依舊把十一萬大軍派了過去,她現在的想法大概已經不是猜測我們的計謀到底是什麼了,她隻想把遼州先堵住,讓權王無法出來,那我們等於直接死了權王這條線,畢竟重新攻占三州,總歸是需要兵馬的。”
容棱毫不留情的道:“更蠢。”
柳蔚推了容棱一下:“她就是沒轉過彎來,你別老罵她,人家說了,她不會輕敵,所以你最好也不要輕敵,回頭陰溝裏翻船,後悔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