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向於什麼?”
“硬撐。”
柳蔚皺起眉,十分緊張:“你的意思是,我弟弟的身子……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不是。”國師覺得柳蔚還是沒明白:“你是大夫,他的身子好不好,你看得很明白,我所謂的硬撐,是他的命格在撐。”
“什麼意思?”
“其實,我覺得很奇怪。”國師道:“他的麵相,眉相,整相,看著都隻是個較為虛弱的普通人,偏偏骨相如此渾然天成,大氣恢弘,這本身就十分矛盾,骨頭是人之生長的重要媒介,他能長出這副骨頭,說明他本身應是不凡的,可為了續命,這些不凡被消耗了,最後,就退化成如今的模樣。”
柳蔚聽得十分焦躁,她沒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又問:“那有什麼解決之法?”
“五行陰陽都是缺的,還能怎麼解決,就這麼過唄,死不了就行。”
柳蔚沉默下來,又突然道:“珍珠很討厭陌以,你說這兩者有沒有關係,珍珠很有靈性,通常不會沒原因的討厭誰。”
一聽跟伴月翼犬有關,原本不怎麼上心的國師,頓時都坐起來了,他馬上打起了精神,道:“珍珠討厭他啊,哦哦,這個要研究研究,我查查書,你等一下。”
國師這一查,就查了半個多時辰,柳蔚原本還挺耐心的,但看國師翻了好多書,都一頭霧水的樣子,就也產生了懷疑。
終於,在柳蔚覺得國師可能真是個半桶水時,國師振奮一叫,道:“找到了。”
柳蔚馬上湊上去看。
這是一本佛學的書,不是青雲國的,是國師從仙燕國帶來的,之前一直國師被保存在船上,這次去兩江,國師把自己常用的書都帶上了,這本也在其中。
柳蔚看到書籍上,特別鮮明的兩個字——借命。
依稀之間,柳蔚覺得這兩個字似乎有些耳熟。
另一頭,珍珠已經見到了付子辰,同行的還有玉染與紀茶。
玉染與珍珠的關係還不錯,她投了一塊生肉,讓珍珠吃。
珍珠吃得美滋滋的,剛咽下一塊,馬上又吃第二塊,把玉染手裏的生肉都吃完了,珍珠振翅一飛,卻在飛到半空時,突然直挺挺的往下掉。
玉染和紀茶嚇了一跳,急忙去接它,但比她們更快的,卻是屋頂上,原本正高高坐著,腳上還綁著一條老長繩子的雄渾大鷹,咕咕突如其來的往下俯衝,用厚厚的翅膀,穩穩的托住了搖搖欲墜的珍珠。
將珍珠放到桌子上,咕咕用隼去碰珍珠的小身子。
玉染和紀茶也過來了,兩人把珍珠捧起來,一番檢查,竟發現,珍珠,好像沒氣了。
付子辰這會兒收拾好東西,從屋裏出來,看玉染和紀茶湊著腦袋,圍著院中的石桌,就問:“怎麼了。”
玉染眼眶發紅的仰起頭,抖著手,道:“珍,珍珠,死了?”
付子辰一愣,手裏的行李“啪”的掉在地上。
咕咕此時一伸脖子,把珍珠從玉染手裏叼走,直接飛上了房頂。
玉染大叫:“珍珠死了,那鷹要把它吃了!”
付子辰……付子辰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