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蘇公公大驚,卻用高聲大喊來代替自己心中的擔憂。

張楚晨冷笑一聲:“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還要繼續這樣圍著我?若是耽擱了救治時間?皇帝是生是死你們誰能擔待得起?”

原本來圍著張楚晨的那些士兵,一時之間竟然進退兩難。

唯獨魯大人臉色大變:“阿四?你說的當真?”

“沒錯。”對於魯大人,張楚晨到是沒有什麼偏見,能伸能屈是個不錯的人,除了有點自負的過頭,其他都還好。

魯大人沉吟了片刻,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的爆發力,他瞪了一眼周圍的士兵:“還愣著做什麼,快散開,阿四是本人從太醫院帶來的,若是出了事情,本人一律承擔。”

“魯大人?怕隻怕你承擔不起?”蘇公公咬牙切齒。很明顯對方今天是非要進去不可了。

魯大人倒也是一條漢子,可能和他的脾氣有關係,他這個人愛發火,愛動怒,再加上之前離去的院使大人那叫一個牛叉,魯大人尋思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都沒有將這個陰陽人放在眼裏,那麼他又何必要給蘇公公什麼麵子。

“蘇公公,若是耽擱了救治時間,我看你也擔待不起,老夫這就去和皇上請罪,請你讓讓。”魯大人盡量壓製這語氣,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情急之下去打了眼前這個越看越不順眼的蘇公公。

反觀蘇公公,他可是一點的不淡定:“魯大人,你可隻是一個區區太醫院的副使。”

“蘇公公,你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罷了。”魯大人針鋒相對,有些沒有鬧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溫柔的同一個太監爭論不休。

“你……”蘇公公氣的臉色發白。

他今天怎麼就不看看黃曆呢,這一群太醫院的老頭子們是不是都發瘋了?要不然怎麼會在同一天正副院使都和打了雞血一樣,跟他針鋒相對。

“蘇公公,讓一讓!”這一次魯大人直接擄袖子。

張楚晨在一旁唇角微微上揚,這個魯大人到真的是性情中人,她的目光始終落在蘇公公的手心上。

張楚晨已經用智能醫療包將蘇公公的身上掃描了一遍,隻是雖然發現他的手心剛才捏的是蟲子,可是如果不能夠分辨出來那個蟲子是什麼品種,依舊沒有辦法判斷蘇公公究竟和皇帝中毒之間有沒有關聯。

“走開!”忽然一聲大喝,魯大人是憤怒值達到了頂點,直接雙手一推,將擋在雍和顛門口的蘇公公直接推到在地上。

“阿四,你隨我進去。”魯大人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拉著張楚晨不由分說的就進去。

四周的士兵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看過一個文文弱弱的太醫,竟然有此等魄力。

欣貴人倒是臉上露出一個讚許的神情:“你們不要怕,若是皇上怪罪,本宮會一力承擔。”

“貴人,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們既然是皇上的臣子,就明白身上的責任,這一次是我們讓阿四進去的,與貴人沒有關係。”守衛挺身而出。

實際上他們每一個人對這個有一點奇妙想法的欣貴人都是頗有好感的。

宮中的女人不是太柔弱就是太豔麗,唯獨欣貴人是在溫柔中帶著剛強。

“本宮去看看,有勞諸位照看蘇公公。”欣貴人瞧了一眼呆呆坐在地上的蘇公公,經過蘇公公身邊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所謂的紙老虎大約就是蘇公公這樣。

根本不堪一擊。

那守衛畢恭畢敬:“是。”

他派了兩個小兵去將蘇公公扶起來:“蘇公公,要不要叫太醫過來瞧瞧?”

“瞧什麼瞧?太醫院的都和那個人穿一條褲子!”蘇公公沒好氣的說了句。

太醫院的正副院使一個罵了自己一個打了自己,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從今往後他一定要太醫院的好看。

揉著發疼的皮膚,蘇公公一瘸一拐的走進雍和店,他得快點,不能讓那些人瞧出些什麼不對勁。

再說了,那個阿四看起來到真的有一些門道,她竟然在局裏自己那麼遠的地方就能夠察覺到他手裏的東西是蟲子。

單獨這一份敏銳的洞察力,就讓蘇公公震驚不少。

還有一向很少誇人的魯大人都對他倍為推崇,這更讓蘇公公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個地方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