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長劍劃過,鮮血尚未噴薄而出,那人的身手倒也好,隻不過他用手捂住傷口,一臉難以置信:“好快的劍!”

他心下大驚,李晟這些年原來一直在韜光養晦,看來莊主夫人這一次當真是放虎歸山了。

“平安王,你如此誅殺老臣究竟為何?還是你已經跟白駝山莊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你才要對我趕盡殺絕。”那人說了這一大段話之後才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脖子那裏越來越疼。

張楚晨撇了撇嘴,李晟這麼麻煩做什麼,要是她早都手起刀落了。

“這一劍是替柳兒的。”李晟說完將劍收回。

那大臣眼珠子猛的睜大,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他口中呢喃:“柳兒,我的柳兒。”

“他還活著,隻是不想再見你這個父親。”李晟麵無表情。

大臣老淚縱橫,一頭栽倒在地:“是老臣糊塗了。”說完這句話,他兩眼一閉,再也沒有醒過來。

李晟又以雷霆手段清除了白駝山莊的餘孽,這才讓禁衛軍帶著大家下去。

陳伯此時同欣貴妃已經到了太後的坐在,隻不過現在有個問題讓他們發愁,太後的位置雖然找到了,可是那個柔兒卻是堅決不說太後身體裏中毒的情況。

這讓陳伯很是為難。

他忽然想到張楚晨當時謊稱自己是阿四的鈴醫,這麼說來她是不是能夠治好太後。

畢竟不能對太後不聞不問。

要接手幽國的各項事宜其實很容易,李晟跟張楚晨回到宮裏,跟張楚晨說了之前留到的柳兒。

實際上柳兒隻是當初他們收留的一個男童,那孩子是大臣的親生骨肉,為了白駝山莊他拋棄妻子,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人。

張楚晨點點頭:“想來也是白駝山莊用的那些手段,控製了人心,再加上朝中大臣的推波助瀾,白駝山莊的勢力自然可以慢慢滲透幽國,到時候就算是沒有了假皇帝,他們依舊可以重新扶持一個新的傀儡。”

李晟給張楚晨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心。

“他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李晟這一次卻是搖搖頭。

張楚晨迷惑的看著他。

“你想,如果我要登基,還需要他們囉嗦什麼?他這樣多此一舉不就是希望讓人以為我李晟是個嗜殺如命的惡徒?百姓在我的手裏隻會覺得跟了一個暴君,民心還會像現在這樣一致嗎?”李晟輕輕解釋,幽國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

張楚晨不太清楚,李晟卻是明明白白。

這位大臣當年拋棄妻子,隻以為是皇帝派人暗殺了他的兒子,卻不知道那個時候就是被皇宮中白駝山莊的人假傳聖旨。

如今說起來柳兒也是十四歲了,他不願意再見這個父親也能被理解。

其實在聽到柳兒的名字的時候,那位大人就應該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局。

白駝山莊的那位莊主夫人,從來都不會替別人考慮,她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達到自己的目的,為此可以不擇手段,不顧任何人的性命,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的。

張楚晨跟李晟坐在一起,慢悠悠的說道:“那這邊事情處理好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登基。”早就知道他會站在頂峰,所以一些話還是趁早說開的好。

李晟在她鼻尖輕輕一點:“登基這些事情著急什麼,楚晨我到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唔?什麼事情?”張楚晨偏著頭有些好奇的看著李晟,這家夥好像還是頭一次這麼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話吧。

李晟的喉結動了動,他的臉頰略微有些淺淺的粉紅,看的張楚晨兩隻眼睛都差點掉出來。

她絕對是第一次看見李晟竟然還有害羞的時候?

“咳咳,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李晟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

張楚晨掩唇偷笑,卻也不說話。

李晟隻好咽了咽唾沫道:“你準備什麼時候給為夫生一個小晨晨。”

這下輪到張楚晨臉紅了,說句實話,她跟李晟成親這麼久,兩個人好像還從來沒有什麼肌膚之親。

更別提是洞房什麼的。

之前是害怕彼此會有傷害,到了真心相愛的時候又是一大串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也難怪李晟會有這樣一問。

不過古代男人不是都喜歡兒子的麼?怎麼李晟卻是偏偏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