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很長一段時間來,盛昊天隔三差五的所謂加班,不是加班,應該是去陪伴那個女人了吧?

這一天晚上盛昊天仍然沒有回來,東方晴下午的時候來了一趟,把她落在她家裏的手機送過來。

手機早已經沒有電自動關機了。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接近淩晨的時候,她熬不住才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好像隻要她等在這裏,就能等到那個男人回心轉意一樣。

可是,怎麼可能呢?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夢中的唐逸曉也睡的極不安穩,一身素衣的林雨涵畫著妖異的妝,重複的吟唱著這一句,字字句句淒厲尖銳,"昊天是我的,你這個小偷。"

她不安的動了動,微蹙的眉頭糾結著成一個''川''字。

公寓大門''砰''的一聲響,盛昊天一身酒氣跌跌撞撞的從外麵走進來,左腳絆右腳,跌倒在唐逸曉睡著的沙發旁邊。

保姆見狀想要過來扶他,被他惡狠狠的趕走了。

抬頭就看到一個高高凸起的肚子,他抬手愛憐的在上麵摸了摸,這個時候他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被酒精侵蝕。

知道這是他和林雨涵的孩子,隻是當他視線上移,看到唐逸曉那張糅合著清純和美豔的臉頰時,腦海裏突然回放起前天深夜那兩個相攜著離開的背影,邪邪地勾起薄唇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

"唐逸曉,隻要你乖乖的……"

唐逸曉從夢中醒來,看到就是這麼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意識還不太清醒,隻覺他笑的奇怪,未說完的話也奇怪。

他雖然在對她微笑,雖然很溫和……

她卻覺得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他俊帥的臉慢慢在眼前放大,灼熱的氣息帶著刺鼻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你怎麽了?"

她隻覺得危險,下意識的後退。

"你在怕我?你在心虛什麼?嗯?"

唐逸曉呐呐的搖搖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勢不知不覺已經在沙發上蜷成一團。

"是嗎?"他雖然是笑著問,卻讓她心裏發緊,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他似乎很享受她現在的表現,坦然地把手掌探過來貼在她的臉上,"不怕的話,你為什麼要發抖!前天晚上跟你一起離開的男人是誰?"

冰冷的觸感讓她全身一震,劇烈的顫抖起來,知道眼前的人喝了酒,沒有理智可言,抓住在她臉上遊移的大手,呐呐的開口,"你喝醉了!"

他''嗤''地一聲笑出來,把手抽開,看進她像小鹿一樣無辜膽怯的水眸:"你別這麼看著我……你是不是就是用這種眼神去勾引別的男人的。"

手指輕巧地解開她上衣的紐扣,裸露出來的肌膚勝雪。

掌心帶著薄繭的粗糙觸感尖銳得可怕,他用指甲輕輕刮了一下她的敏感,她背部就劇烈地彈起來,又重重落回去,她像小貓兒一樣''嚶嚀''一聲,像落在沙灘上瀕臨窒息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