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二樓下到一樓,半個身子都已經濕透了。
不過現在她已經顧不得濕冷了,順著窗沿緩慢的挪動身體,挪到靠牆的下水道管道,順著管道滑到了一樓……
唐逸曉一路逃回家,掏出鑰匙打開門。卻發現裏麵不僅空空如也就連客廳的家具上麵都蒙上了防塵的白布。
她忍著濕冷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發現她和知夏的一應物品全都沒了。
她晚飯都沒有吃,從盛昊天家裏逃出來一路回來,又冷又餓,看到冷清陌生的家,突然氣的想打人。
她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委屈。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過來是在醫院。
唐逸曉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好像還飄蕩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微微轉動發沉的腦袋,看到掛在床邊的輸液瓶。再往旁邊,是撐著頭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盛昊天。
迷蒙的雙眼突然撞上那麼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
是被嚇的。
"這是哪裏?"她張了張嘴,發出幹啞難聽的聲音。
"醫院。"盛昊天開口。
那天清晨,他才剛剛起床,傭人就風風火火的跑來敲他的門,說是唐小姐不見了。
他趕到唐逸曉住的房間,隻看到洞開的窗戶,和窗戶下邊濕潤的地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唐逸曉已經翻窗戶跑了。
她還病著能跑去哪裏,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接到唐逸曉前房東太太的電話,說是唐逸曉暈倒了。
他連忙趕過去把人送到了醫院,唐逸曉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怎麼叫都叫不醒。
他便也在這裏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天一夜,就連辦公地點都搬到了病房,力求能讓唐逸曉在第一時間醒來就能看到他。
他隻希望他這樣做。能打動她一點點。
隻是剛才唐逸曉看到他的表現,讓他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唐逸曉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錯愕還有害怕。
那種害怕畏懼的神情,是他最不喜歡看到的。
她是他愛的人,她不應該怕他才對,可是他又是心虛的。又是無比的慶幸,慶幸唐逸曉還在他看的到的地方,讓他有機會可以彌補。
他不管她和東方曄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隻想給自己求得一個可以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不相信以他的魅力,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何況她早已經愛上了她,並開始淪陷在了他的溫情裏,隻是差一點點他就成功了。
隻是百密一疏,他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終究弄的她反彈。
可是作為男人,看到那樣的情況,他又怎麼會忍的下來。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隻能想辦法補漏了,雖然這個方法是個下策,為了把她留在身邊,他也隻能用一用了。
盛昊天起身端了杯水過來喂到唐逸曉唇邊,"你要走,為什麼不能跟我說,我送你離開就是了,你何必把自己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