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曉聽到盛昊天的聲音,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昊天,怎麼辦?他……"
她真的是嚇到了,如果說北堂宏沒有及時衝過來幫她擋著的話,毫無疑問硫酸會潑她一臉。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伯父!"不用唐逸曉語無倫次的把話說完,盛昊天已經從路人哪裏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了,"你感覺怎麼樣?"
北堂宏疼的狠了,搖了搖頭,他現在隻是強撐著一口氣,怕是這一口氣散了。就會支撐不住的暈過去。
已經有熱心的群眾撥了120,雖然已經做了緊急處理,但是北堂宏背部燒傷的麵積有點大,得及時送到醫院去,他們等不到120過來。
盛昊天過去直接把車開了過來,請了群眾幫忙。把北堂宏扶到車後座趴著,把唐逸曉母女倆弄上車,這才開車直奔醫院而去。
等唐逸曉冷靜下來,她已經坐在醫院急診室外邊的椅子上了。
知夏的小手被她緊緊的捏在手裏。
小家夥疼的蹙緊了眉頭,終於忍不住提醒失神的媽媽:"媽媽,疼!"
聽到女兒喊疼,她回過神來,像隻驚弓之鳥一樣,著急的問:"哪裏疼?"
她問完,也不等知夏回答,便徑自把知夏翻來覆去的檢查起來,"哪裏疼,被硫酸濺到了嗎?"
知夏有點害怕,瑟縮了一下,"媽媽,手疼。"
唐逸曉這才驚覺,放開了一直捏著知夏的那隻手。
知夏的小手被她捏的紅裏泛白,一看就知道她用的力不是普通的大。
知夏很懂事。安慰的抱了抱她,"媽媽放心,外公會好起來的。"
"知夏說的沒錯。"盛昊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瓶水遞給她:"放心,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唐逸曉接過水:"你回來了,警察那邊怎麼說?"
原來剛才盛昊天是去配合調查去了。
盛昊天無奈搖頭:"你們當時的位置在廣場中心。沒在監控範圍內,警察調取了周邊一些商家的監控錄像,因為距離太遠。模糊成了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唐逸曉搖搖頭,她現在一回憶滿腦子都是北堂宏痛到扭曲,還故作輕鬆的笑容。
盛昊天看她有點激動,連忙把她手中的水拿過來擰開蓋子:"喝點水,你別想那麼多,警察會查清楚的。"
唐逸曉就著盛昊天的手喝了兩口水,感覺好了些,又抬頭看著急診室的方向。
這個時候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北堂宏趴在就診床上被推了出來,頭耷拉在枕頭上,眼睛閉著,眉心緊緊的蹙在一起,看上去很不好受的樣子。
"白宏的家屬在嗎?"
唐逸曉聞言,連忙推開盛昊天,衝了上去:"在,我在,我是他的女兒。他怎麼樣了?"
北堂宏若是沒有睡著,聽到她這麼說一定會很高興。
"已經沒事了。"接診北堂宏的主治醫生說。
唐逸曉關心則亂:"那他怎麼還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