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昊天的傷好的差不多,可以回家修養了。
唐逸曉正和管家一起幫他收拾東西,蕭榮敲門進來。"盛兄,恭喜裏病愈出院。"
蕭榮那天來之後一直都沒露過麵,唐逸曉跟他打了個招呼。覺得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時候找過來一定是有事要和盛昊天商量。
"盛伯,麻煩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手上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去樓上看看北堂先生。"
因為唐逸曉失蹤急病住院的北堂宏就住在樓上的vip病房,他的情況有點嚴重,急性腦中風,人已經醒過來了,半邊癱,話都說不利索,治療會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
唐逸曉上樓,手上捎帶著讓盛伯帶來的雞湯。
敲了門,推門進去。司徒紅正在喂北堂宏吃飯,喂一口擦一下,北堂宏還是吃的到處都是湯湯水水。
"紅姨,我來吧!"看到這個樣子的北堂宏她鼻子就發酸。
北堂宏見到她卻是眼前一亮,聽到她那麼說更是高興。
他中風雖然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可是心裏跟明鏡似的,什麼都明白。
司徒紅沒有推辭,幹脆的把手中的粥碗和調羹交給她。就去旁邊,也不知在忙什麼。
等唐逸曉喂完北堂宏大半碗稀粥,給他擦臉,重新換了幹淨的圍兜。
北堂宏的眼睛跟著她轉,唐逸曉收拾好碗筷,"昊天今天出院。明天周六我帶知夏過來看你。"
她說完起身就要走,斜倚在病床上的人看著她突然語焉不詳的''啊''了一聲。
聲音很大。
"什麼?"唐逸曉不明所以的停下腳步。
司徒紅手裏拿著一遝文件卻已經遞到了她的麵前。
她看看北堂宏,又看了眼司徒紅,最後視線落在那遝厚厚的文件上,"這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司徒紅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去一邊的桌子前坐下,把文件攤開放在她的麵前:"這是禦霆國際的股權讓渡書,還有這些是你父親名下的固定資產。"
唐逸曉感覺這有點像是在交代後事,抬頭看了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北堂宏忍不住紅了眼。
"我不能要。"先不說北堂宏現在還活著,就算北堂宏以後不在了他的東西她也不能要。
她不是見錢眼開的小人,她知道禦霆國際能有今天的規模,是和司徒紅的扶持分不開的,北堂宏可以自私,她不能。
北堂宏已經對不起她的母親,他不能再對不起司徒紅對他的這份情。
"啊?"病床上的北堂宏聽她說不要異常激動。
說句不好聽的,他年紀大了,現在又病成這樣,說不定哪天說不在就不在了,他有遺憾總想彌補。
本來是要和盛世合作一起對付祁氏的,結果他這一病,不但沒有合作成功,司徒紅為了保住禦霆國際,突然中止了和盛世的合作,盛世集團落到今天這種分崩離析的地步,司徒紅當時的決定無疑是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