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昊天心弦微動,不甘不願的一聲爸爸,叫的他心發軟。
"安安!"他薄唇噏開,輕輕的叫出小家夥的小名:"你喜歡這個嗎?"
失去記憶以後,他哄孩子的技能等於刪檔重來,隻能循著本能走。抬手把用作裝飾的袖扣取了下來。
他把袖扣攤在掌心,送到安安麵前,"喜歡嗎?要嗎?"
安安看著攤開在麵前亮晶晶的袖扣,止了哭。
他把小家夥的肉手拿過來攤開,把袖扣放在肉爪子上,溫柔笑道:"送給你!"
安安目的達到。拿了新得的玩具,自顧玩起來。
盛昊天看著對袖扣很感興趣的小家夥,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還沒等他想明白,載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車已經在盛家大門口停了下來。
知夏不等司機過來開車門,直接就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頭也不回的跑了。
保姆抱著安安下車,盛昊天最後一個下來,站在大門口,看著開滿薔薇的院子,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少爺!"
盛昊天看著現在門口的老人,更加覺得熟悉。
老管家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麵前站住,熱淚盈眶:"少爺。您總算回來了!"
"我……"他欲言又止,還是決定先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羅安然雖然說了他和唐逸曉是夫妻,他卻不敢全信。
他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找到羅安然,就是為了追尋自己的過去。
他現在除了一個名字,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不清楚。
還有剛才那個孩子對他的敵意,像一根刺梗在他的心口,讓他怎麼想都不舒服。
"你是?"他沉吟片刻,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老管家楞了一下。一腔忠誠的熱血被他澆了個透心涼:"少爺,我是盛忠,您不記的了,你小時候,都是我帶你騎馬的。"
近幾年的記憶他都不知道,老管家說的那些童年記憶對他來說就更加遙遠了。
老管家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沒見羅雲清又問:"少爺,老夫人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羅雲清去世的事情。他已經說過兩次了,實在是不想再久事重提。
他看盛忠態度恭敬真誠,便直接說:"盛忠是吧,麻煩你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
"好好好!"盛忠一疊聲的說完,恭恭敬敬的把盛昊天引領進了屋。
走到玄關處,盛忠躬身幫他拿鞋。
他瞥了眼鞋櫃子,兩雙小兔子造型的涼拖擺在一起,明顯就是一對。
女士的那雙是肉粉色的,稍顯成舊,看起來有人長期穿。
男士的那雙,看上去挺新,穿的人很少。
他穿上那雙藍顏色的男士拖鞋跟著管家繼續往裏邊走。
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裝修走的簡約風格,處處透著家的溫馨。
他看到不遠處被綠植和鮮花隔離出來的小花廳,他猜這家的女主人閑暇的時候一定喜歡呆在那邊。
夏日午後,一壺茶,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