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落地燈擺在沙發旁,公寓裏隻有他們兩個,落滿了半夜時分的靜。
“曲爺......是你先開始的,別怪我,”古奈貼著對方的唇角說道。
他情不自禁,抬手按緊了曲嘉文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用實際行動去回應對方的撩撥。
兩個男人相互樓抱著,以最曖昧的方式交換唾液,分泌旺盛的荷爾蒙與多巴胺,伴之而來的是席卷大腦的情感。
古奈感覺就要壓製不住內心的衝動了,快要城門失火,隻有曲嘉文才能救他。
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可是不行。
不是他不行,而是這樣做不行。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曲嘉文是醉的,所以失去理智變得衝動,但古奈是清醒的,他不能這樣放任自己淪陷。
雖然他已經忍千百回了......
下一秒,古奈用盡全身力氣把曲嘉文推開,給彼此之間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手動刹車。
“弟弟......”曲嘉文還傻乎乎地朝他張開雙臂。
道德底線懸於頭頂,古奈退避三舍,沉痛捂額,“弟弟不行,弟弟不可以。”
不知好歹的曲嘉文卻頻頻點火,他再次踩下油門,向著古奈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如同原始部落裏求偶的野人。
“弟弟,過來啊......”
這是最肆無忌憚的勾引!這是相當無恥的、殘酷的勾引!
古奈的意誌力本就不強,此刻算是徹底毀了,猶如一座正土崩瓦解的高樓大廈,在曲嘉文燥熱異常的勾引下,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坍塌。
沉默半晌,渾身酷熱的古奈解了領帶,解了襯衫上麵的扣子,又解了腰上的皮帶,然後——
衝進浴室裏,拿起淋浴頭就往自己身上澆。冰涼的冷水像潑在他身上的冰,將他身上所有熾熱都撲滅。
好不容易把“問題”都解決完了,古奈用毛巾擦幹身體,才披著浴袍從裏麵出來。
一走進客廳,他發現被冷落的曲爺似乎很委屈,蔫蔫地跪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個軟枕,正一臉懊喪地盯著他看。
猛狗變成了小狗,水汪汪的眼睛被天花板上的筒燈映出星星,曲爺這眼神,一下便叫古奈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古小奶又不行了,心理建設再次崩塌,剛剛才解決完的問題死灰複燃。
他默默捂住心髒,就像捂住自己的非分之想。
用僅剩的幾分理智,古奈控製著自己的衝動,“我現在給個機會你走,去陽台或者房間隨便你,關上門自己在裏麵騷,隻要不讓我看見你……”
沒想到爺就是爺,曲嘉文非但不走,還換了個姿勢,以臉朝下跪趴在沙發上,看上去乖順得不得了。
曲爺的小屁股很翹,是一個豐腴飽滿的半弧形,如同形狀誘人的熟桃子,包在緊身的牛仔褲下,令人看一眼便渾身發熱。
“爺,你饒了我吧,你喝了酒,我......”古奈實慘,忍到連聲音都在顫。
他捂著眼睛,拿過沙發上的一張薄薄的毛毯子,甩手一扔,蓋在了曲嘉文的身上,將人全身上下蓋得嚴嚴實實。
“強悍的雄性不單隻能征服雌性,還能征服雄性。曲爺我,今晚就要——!讓!你!征!服!我!”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曲嘉文掀開身上的毯子,英勇地甩到地上。
他如在戰場上挑釁敵軍的將領,把話說得氣勢凜然,如雷貫耳。
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有人肆醉行凶,有人一忍再忍,雙方博弈數百來回,終是後者處於下風。
“你要再不走,就別怪我對你做些過分的事。”
古奈狠狠地咬著後槽牙,眼神漸漸從清高變成猩紅,發出了最後一次警告,很凶,帶著要把曲嘉文嚇跑的意味。
意外的是,曲爺並沒有被嚇退,反而如驚喜的少女般捂了捂嘴,感歎一聲:“靠,弟弟你好霸道!我好喜歡!”
古奈無語凝噎。
曲嘉文:orz
古奈:???
曲嘉文:or2
古奈:.........
然而,曲爺在沙發上等了好久,卻遲遲沒有等來古奈。
弟弟哪去了?怎麼連一絲動靜都沒有。他疑惑著,回頭看了古奈一眼。
他看見那小崽子像個木頭人,整副麵孔都變了色,連著脖子和耳根紅了整片,就像酒精重度過敏一樣。
“弟弟,你怎麼不過來啊?”
不知道是從哪學的,曲嘉文與古奈對視著,露出一口漂亮整齊的白牙,涎皮涎臉地朝他笑笑:“汪嗚~”
古奈呼吸一滯,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