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鳳初愣愣看著陳然。
這是她第一次以本來樣貌來到書院。
她原以為自己是沒那機會了。
但沒想到，突兀的就來了。
她一頭白發，有著些許滄桑，可依舊難掩傾城之姿。
天棺紀元第一美人顯然名不虛傳。
陳然並未看薑鳳初，而是繼續書寫著混沌之書。
本來他是不準備強行要求薑鳳初做什麼，他能限製薑鳳冰，是因她還小，性子頑劣。
不過薑鳳初已然心智成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此情況下，陳然向來不願過多幹涉。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與選擇！
不過此刻顯然不一樣，有了陳然也無法百分百掌控的局麵。
所以陳然也沒再堅持，將薑鳳初拉了過來！
而他之所以能如此做，自然是看透了此地的山海，乃至天棺紀元。
他的道，他的念已經悄然與這紀元相融！
對於陳然來說，紀元的存在就是一個古老的加持！
經曆過紀元的生滅，規則的磨滅……
陳然深切懂得紀元和規則其實是分開的。
紀元是紀元，規則是規則！
陳然避開了規則，融合了紀元，摸透了紀元！
在這等沒有太強存在的紀元，陳然的確能做到這般詭異莫測的手段。
“姐姐。”薑鳳冰驚喜的跑過來，投入薑鳳初懷抱。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她眼眸顫動。
“姐姐，你終於出來了。”薑鳳冰欣喜道，沒想到陳然真的做到了。
薑鳳初深吸口氣，道：“鳳冰，你先去玩，我和先生有話說。”
“姐姐……”薑鳳冰忍不住叫。
但薑鳳初堅持道：“聽話。”
薑鳳冰無奈，隻能走開。
薑鳳初這時眼中才露出傷感。
她站起，朝著陳然深深鞠躬。
她明白，陳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先生，您不需要管我的。”薑鳳初抿嘴道。
不管是五鳳，還是四王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而在薑鳳初看來，陳然…顯然無法護住她！
畢竟這已經是差不多和整個天棺紀元為敵。
陳然是強，但也不可能和一個紀元為敵。
薑鳳初最希望的並不是陳然救她，而是陳然護著薑鳳冰，不用管她。
“你覺得你出事了，你妹妹會好過麼？”陳然問。
薑鳳初眼中流露難過，但固執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隻是你看到的。”
陳然這時才扭頭，看向薑鳳初。
薑鳳初忍不住挪開視線。
陳然的眼眸太深邃了，好似能看透她的一切。
“先生，我走了。”她有些固執道。
“既然我動手將你帶來，顯然沒準備放你離去。”陳然道。
“你……”薑鳳初氣極。
她很久沒生氣了，但此刻卻是莫名氣憤。
“你憑什麼管我！”她怒道。
“之前我覺得你妹妹頑劣，你性子溫和，不過我顯然看錯了，你骨子裏還是和你妹妹一樣的。”陳然道。
“那也和你沒關係。”薑鳳初眼眶變得有些紅，向外走去。
不過下一刻，她身子就是僵住，再難動分毫。
此地的道…將她限製住了。
“接下來，就安靜待在這裏吧。”陳然道。
薑鳳初扭頭，怒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能力，也在垂涎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