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子墨一番話,謹言總算知道,他們這對親生母子間,竟然還有著如此一段往事。
可即便如此,崔謹言還是搖搖頭,有些無法理解的說道:
“我也是個女人,將心比心的說,若將來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算他忤逆了我的意思,可這孩子若是出發點,是為了庇護全家安危的話。我一個做娘的,就算當時說上兩句斷絕關係的氣話,可事後對自己親生孩子,自然還是會思念記掛的。哪有做娘的,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遠離家門日子過的並不舒心,卻還將這份恨意,記上十幾年之久,甚至到了現在對你仍舊不管不問,這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對於生母,安子墨說不上為何,總有些愧疚的心理。
所以無論遼王妃,之前如何的苛待他,喜歡小兒子,但安子墨無論是私下裏,還有在人前,卻從不會埋怨半句。
所以麵對謹言的憤憤不平,他隻是一笑置之,而後將話題岔開道:
“這幾日多謝謹言你的收留,否則我的傷勢不會好的這麼快。如今我也是時候,該想辦法與帝都內的人取得聯係,回到世子府了。”
正將蒸好的蘆花雞,包入荷葉裏,準備放到爐子裏烤的崔謹言。
一聽說安子墨要走,才將荷葉雞放進爐子裏的崔謹言,竟然手背直接貼在了爐子邊上。
強烈的燒灼感,痛的崔謹言驚呼一聲,快步衝到水盆邊,將手伸進去後,這才覺得劇痛感得到了緩解。
而安子墨也被嚇了一跳,他算是脾氣及好的人了,可這次卻微微惱火的斥責道:
“崔謹言,你能不能別這麼毛毛躁躁的。萬幸隻是燙到了一下,若不是你手躲開的夠快,你手背上就不會隻是通紅一片,非燙出水泡來不可。我這就給你去取藥,你先忍著點疼。”
安子墨嘴裏凶巴巴的,可是心裏還是記掛著崔謹言的手背,話一說完就快步進裏屋取藥去了。
等到他在回來時,用毛巾幫謹言,小心的將手上水珠擦幹淨後,就親自幫她將外傷藥給敷上了。
因為安子墨作為遼東王的嫡長子,想要他性命的人,向來不在少數。
因此他習慣在身上,帶著應急的外傷藥,而能被他拿得出手的,自然都是功效卓著的好東西。
所以藥膏一被塗抹在手背上,崔謹言就覺得灼熱刺痛的感覺沒有了,反倒清清涼涼,還挺舒服的。
瞧著低頭間,為她用心塗藥的安子墨,崔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你若走了,還會回來找我嗎。畢竟我穿越過來後,隻有你知道我的過往,而且可能除了你,這輩子我在也遇不到另一個,能叫我毫不防備,說出自己秘密的人了。我把你已經視若朋友了,你要能偶爾過來,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像安子墨這樣出眾的人,平心而論,哪裏有女子會不喜歡。
雖說崔謹言,隻是有好感,並沒打算和安子墨將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