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為奴為婢,還是給人做妾,那可都不是什麼享福的事情。
畢竟淪為侍婢,就算在官家裏做活,那說到底不還是個下人,主子高興了誇上兩句,若是不高興了,就是活活打死,那也隻能怨自己的命薄。
在說這做妾,其實能給官老爺做小,那對於尋常百姓家的姑娘,也是個天大的好事。
但關鍵在於薛叢文,就算是當朝的三品大員,可他家裏卻有個尚書府千金出身的正室夫人。
就以李彩屏的身份,就連薛叢文都忌憚她三分,這若是跑她眼皮子低下做小,恐怕非得被活活刁難死不可。
明知道這前麵就是個大火坑,田氏也有個女兒名叫孫鶯兒,此女可比銀釵還大上幾歲呢。
可是田氏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吃虧受罪,但為了能得到銀子,卻毫不猶豫的將銀釵給推了出來,她這個後娘當得,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心。
不過萬幸的是,薛叢文的確想納妾,但他對銀釵可沒什麼興趣。
因此薛叢文眼瞧著田氏,還要繼續說下去,他忙耐著性子,擺擺手說道:
“嬸子可真是不容易,為了這些兒女能有個歸宿,當真是操碎了心。那銀釵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是嬸子竟然還如此為她費心的安排,您可真算得上是位賢妻良母啊。不過本官今日前來,的確是為納妾而來,但我看中的卻不是銀釵,而是你另外的一個女兒崔謹言。”
田氏本來笑嗬嗬的神情,在聽聞薛叢文,竟然說他要納妾的人是崔謹言時,整個人不禁都因為過於的震驚,而直接站了起來。
愣愣的看了薛叢文好幾眼,田氏這才神色古怪的回過神來說道:
“叢文啊,嬸子我沒聽錯吧,那崔謹言當初,不就是被你親自一封休書給趕出家門的。可如今你官運亨通,也娶了嬌妻,怎麼轉過頭來,又要納崔謹言為妾了,那你當初又何苦休了她呢。”
麵對田氏的不解,薛叢文不禁笑了笑,很是坦然的說道:
“我是金科榜眼,以我的身份,崔謹言一個農家女,自然不配給我做正妻。因此我要迎娶的人,當然是尚書府的李千金了。可是謹言出身不夠高貴,但卻難得是個幹活的好手,並且她在薛家的那七年,將我娘也照顧的挺好,家裏家外根本就不用我在操心了。所以正妻她是不配做,但是納為妾室,她到勉勉強強也算能服侍我。所以我就想請嬸子出麵,將這件事情給定下來。”
田氏雖然也不是啥好人,但是聽完薛叢文的打算後,她不禁都鄙夷的撇了撇嘴。
畢竟明眼人誰看不出來,薛叢文這是一邊想攀龍附鳳,一麵呢又想弄個人進薛家,吃苦受罪的給他當牛做馬的使喚著。
但是田氏心裏挺鄙夷薛叢文的無恥行為,但麵上她自然不敢得罪這位官老爺,並且很殷勤的說道:
“這事好像沒有必要叫我出麵吧,那崔謹言本就被賣到你薛家了,無論是娶她為妻,還是納為妾室,還不都是叢文你說了算。而且我若沒記錯,這死丫頭最是聽你的話了,能從回薛家給你為妾,她應該巴不得呢,這裏麵怎麼聽也沒我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