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遼王妃對小兒子的關心,簡直隻能用溺愛來形容。
而對於安子墨這個長子的苛刻,更是有些過於的刁鑽苛刻了。
但是對於自己言行舉止的過分,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的遼王妃,她胡亂一通編排安子墨,說他蓄意詆毀自己的親弟弟不算,緩了口氣竟然還想接著訓斥下去。
按理來講,崔謹言既然和安子墨想在一起,那對於遼王妃,那也算是她未來的婆婆,理應尊重有加才對。
可是看著作為兒子的安子墨,在遼王妃的訓斥下,出於孝道禮數,最多隻能不與理會。
當著下人的麵,和自己的母妃爭執到麵紅耳赤的事情,這猶如潑婦的舉止,安子墨顯然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崔謹言來自現代,她覺得作為父母,說的對那自然要聽,可若是不對的地方,也該據理力爭,否則豈非淪為愚孝了。
因此實在看不下去的崔謹言,她也顧不得和這位遼王妃,會不會撕破臉了,既然安子墨是因為護著她,才和自己的母妃相爭不下的,那她就絕對不能叫對方,因她在受更多冤枉了。
以前崔謹言開花店,也不是沒遇到過胡攪蠻纏的顧客,對付這種潑婦,還是有所心得的她,覺得正麵出擊,將對方逼的啞口無言,才是能徹底止住噪音的方法。
所以崔謹言也不客氣,冷冷的看了遼王妃一眼後,就哼笑一聲譏諷的說道:
“說子墨故意迫害他的親弟弟,那遼王妃您呢,子墨是你的長子,他又做錯了什麼,叫你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產生這麼可怕的推測。而且王妃娘娘剛剛你還親口說了,意欲叫小兒子,取代嫡長子的世子位。難道在你眼中,所有的好全都要給小兒子,子墨就活該倒黴,處處要受到排擠壓迫。而這個針對他的人,還是他的親生母妃,您覺得這就公平嗎。”
有些事情,若不擺到明麵上講破,那彼此的顏麵,自然也能保全。
而安子墨因為年幼時,不顧遼王妃的苦苦哀求,為了整個遼王府,執意來到帝都的這件事情。
無形之中,總是叫安子墨覺得,虧欠了遼王妃,所以事事忍耐,天大的不公,他也沒埋怨過這位生母半句,更沒有將她那些無理的要求,在人前提及過。
久而久之,遼王妃越發沒了忌憚,說話辦事,更加咄咄逼人了。
可如今卻和以往顯然大有不同了,崔謹言既然來了,並且她現在和安子墨,也屬於彼此有了相守一生,這種誓言的人了。
因此她哪裏容得了旁人,如此對待安子墨,就算是遼王妃也不成。
而崔謹言的這番話,質問的遼王妃都愣住了,想她身份何其尊貴,什麼時候在下人麵前如此丟臉過。
氣的臉色都微微鐵青的遼王妃,她知道在對待兩個兒子的問題上,自己確實理虧。
所以越說,隻會越丟人的情況下,遼王妃直接將矛頭再次對準安子墨,理所當然的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子墨你若還認我這個母妃,那你就將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給我趕出世子府去。我不管她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能如此親昵的對你直呼其名,可是她頂撞了你的母妃,你若不懲治她,那就是大不孝,是要受人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