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小柳村時,知道安子墨是世子以後,通過他講述自己的經曆,崔謹言就知道,對方在帝都內的影響力絕對不容小覷。
可是當瞧著,前一刻還對薛叢文和李彩屏,冷著臉訓斥不斷的韓少炎,此刻竟然和安子墨客氣的笑著相互見禮,哪裏還有什麼皇子的威儀架子。
也直到這一刻,對於安子墨的權勢之大,崔謹言才算徹底有了個直觀的了解,原來她家男人,竟然是一個足以和皇子比肩,平起平坐的人,光是想想這以後若帶出去,那可真是夠拉風的。
越想越飄飄飄然的崔謹言,直到感覺自己的額頭被親敲了一下後,她這才回過神來。
當瞧見安子墨正滿臉苦笑的看著她呢,崔謹言不禁露出一臉懵的樣子說道:
“子墨剛剛你敲我頭幹嘛,你同我適才說話了不成。”
崔謹言在安子墨身邊的時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謹慎小心的性子,就會慢慢放鬆下來,此刻露出傻乎乎神色的她,哪裏還是適才應對韓少炎時的那估計機靈勁。
不過這般傻裏傻氣的崔謹言,卻也透著幾分憨厚可掬,對於崔謹言真是她無論什麼樣,都瞧著喜歡的安子墨不禁很有耐性的點頭說道:
“你啊,剛剛小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麼呢,我一連叫了你兩聲,謹言你都沒有反應,就知道站在那裏傻笑,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等一會這些人走了,你也說與我聽聽。”
打趣了謹言幾句後,安子墨不禁舉起握在手中的小瓷瓶說道:
“適才我與二皇子商允過了,他將瓷瓶不但交給我了,還同意幫忙立刻進宮請個禦醫親自到這裏來,當著一眾賓客的麵查驗這瓷瓶裏裝的,究竟是什麼好東西。如此有諸位貴女再次作證,自然是最公正不過的了,到時若證明胭脂並不毒性,謹言你的生意才不會受到影響,而且本世子必然也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安子墨這話說完,就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李彩屏,顯然一旦瓷瓶裏的東西驗出結果,確實能導致人的臉上顯出紅疹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尚書府的千金。
被安子墨用眼神犀利的這麼一瞧,李彩屏簡直覺得如墜冰窖似得,嚇得她險些抑製不住的差點沒驚恐的叫出聲來。
本來以為有韓少炎撐腰的李彩屏,望著安子墨那擺明了,要為了崔謹言追究到底的架勢,她可就心虛起來了。
想到瓷瓶內的藥,一旦真被查出來,那必然沒她的好果子吃,想不出什麼好主意的李彩屏,馬上三十六計就想走為上策。
所以就見前一刻還好端端的李彩屏,忽然眉頭不但皺了起來,更是踉踉蹌蹌的做出一副難以站穩的模樣,極為虛弱的扶著薛叢文的手說道:
“夫君我好難受啊,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頭也發暈的厲害,一定是適才太過生氣了,本就得了風寒,此刻身子才會吃不消的。你趕緊把那瓷瓶給我拿過來,那裏是我服用的醫治風寒的藥,我……我真的有些撐不住了,趕緊送……送我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