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崔謹言會對韓少陵,覺得無法原諒他對蕭思思的態度,更多的原因,是她覺得對方,是將自己結發妻子的生死,完全就不放在心上。
可是聽完安子墨的一番解釋後,她也理解了韓少陵的難處,神色間的失望與悲憤,總算消散了不少。
看著崔謹言,情緒穩定下來,安子墨自然也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接著他更是在對方的手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後,就神情堅定的說道:
“至於剛剛,謹言你問我,會不會有一天,鬆開你的手。那我要告訴你的是,無論是誰,都不會將你我分開的,我視謹言你如珍如寶,更加不會做出,拋棄自己妻子的事情。”
“所以謹言你也要答應為夫,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畢竟眼下這帝都內的情況,錯綜複雜的,我在旁輔佐少陵處理很多事情,也沒法做到時時刻刻的護著你。所以謹言你得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要再被情緒所左右,一會我就叫人先行護送你回世子府吧,到底離皇宮腳下遠一些,就能多上一份安全。”
就在崔謹言,不想給安子墨帶來負擔,即便心裏難安,但還是點點頭,準備按對方所說的,回到世子府去的時候。
卻不料就在這時,一個將士衝了進來,滿臉焦急的拱手道:
“啟稟安世子,陛下那邊情況不是太好,陵親王叫我速速來請您過去。”
有梁帝在,那小蕭後母子,就算在如何上躥下跳,依舊逃不過亂臣賊子的下場,在道義上他們依然一敗塗地了。
可若是梁帝有個閃失,甚至是在宮外真的駕崩了的話,那小蕭後貴為皇後,她的話就會瞬間起到舉重若輕的影響,局麵會發生怎樣的逆轉,就會變得極為難以控製。
所以深知梁帝傷勢,重要性的安子墨,在一邊往前趕去的同時,更是命將士們,去柳家請他們的老太爺過來,畢竟這位柳老爺子,那是侍奉三朝的老禦醫了,整個帝都內,若論醫術,那絕對是他最為高明。
而崔謹言一路也跟著安子墨,來到了梁帝下榻的房間內。
這一進去,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夾雜著湯藥的味道,就險些沒叫崔謹言幹嘔出聲。
本來在天牢裏的時候,因為一路隻顧著逃跑了,所以梁帝的傷勢,崔謹言還真就沒顧得上去看一眼。
但是如今,眼瞧著梁帝身上,布滿烙鐵燙傷過後的痕跡,以及四肢經脈都給挑斷的淒慘樣子時。
崔謹言甚至嚇得,都不敢在去多看一眼了,隻是躲在安子墨的身後,暗暗含恨的在想,這小蕭後可真夠歹毒的。
到底她就算不是梁帝的結發妻子,那也是續弦妻,坐在鳳位上,夫妻多年的人啊。
可是她竟然對梁帝,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將人折磨的簡直都快沒一處好地方了。
不過在隨軍郎中的救治包紮下,總算恢複了些氣力的梁帝,他的雙眼不禁緩緩的睜開了。
當瞧見自己不再是身處牢房內,並且韓少陵,安子墨等人都在身邊,梁帝不禁立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別看梁帝現在確實是動彈不得,但他的腦子卻是異常的清楚。
知道自己必然是被救出來了,就見梁帝在輕咳了一聲後,就吐字艱難的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