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的皇室令牌是真的,而汝南公主,方中義自然也沒瞧見過。
因此一時間對於周笑笑的身份,到是不在懷疑的方中義,雖然心裏暗惱,堂堂的皇室公主,沒事往秋水城這種地方跑什麼,這不是給他添亂呢嘛。
但是若說對公主不敬,那方中義自然還是不敢的,所以就見他傲慢的態度,不敬立刻收斂,更是屈膝當先跪在了地上,神色間極為誠惶誠恐的再次請罪道:
“臣給公主殿下請安,適才微臣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言語無狀,還望公主恕罪。畢竟末將也是因為痛失愛女,而這府尹衙門又委實沒有作為,過去這麼久別說緝拿到真凶了,竟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甚至導致這秋水城一連又發生了兩起新娘被害的命案。”
這方中義別瞧是個武將,但的倒打一耙,推卸責任的本事,到還真是挺了得的。
明明適才,就連崔謹言都是親眼瞧見的,這方中義先是一腳踢傷了鄧嘉逸。
接著若非安子墨及時出手,黃明軒堂堂的一位府尹,朝廷的命官,就會被打中麵門,這會也得躺在地上,受傷嚴重不可。
但是現在倒好,方中義跑來衙門大鬧一圈,竟然還裝起可憐,擺出一副痛失愛女的無助模樣。
雖說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遭遇,崔謹言也挺同情的。
可是那方中義,剛剛盛氣淩人的樣子,哪裏有半分痛失愛女的人,該有的樣子。
若非知道這方中義的女兒,也是慘死在那所謂的紅妝殺手的利刃之下。
崔謹言甚至都要覺得,這個性情殘暴,又在昔日有過強虜妙齡女子入營帳經曆的方中義,他未必就沒有嫌疑,說不定還是整件事情的幕後真凶呢。
因此就見崔謹言,沒好氣的冷冷看了方中義一眼,根本就不上對方的當。
反倒是一個轉身,崔謹言就和顏悅色的當先對黃明軒說道:
“黃府尹你趕緊起身吧,適才想來被嚇得不清,想你不過是一介書生,這府衙內竟然被將士們圍堵住了,你這心裏必然惶恐不安才對。不過你放心吧,此事待我回到帝都後,必然向父皇,還有皇兄如實稟報,別以為天牢皇帝遠,手裏有些實權,有的人就能無法無天了。這大梁的天下,還不是一些小魚小蝦能左右的,而且世上是有公允在的,府尹隻管放心就是。”
其實黃明軒此刻,也有些發懵,畢竟堂堂皇室公主,那是何等的金枝玉葉。
所以直到崔謹言的話都說完了,黃明軒這才如夢方醒的立刻跪在地上,激動的叩首相謝道:
“微臣黃明軒,見過汝南公主,公主殿下金安吉祥。另外下官還要謝過,駙馬剛剛的出手相救,否則我此刻恐怕要和嘉逸一樣,全都躺在這府衙內,重傷難以起身了。”
而一旁緩了會,此刻掙紮著已經站起身來的鄧嘉逸,眼瞧著他表哥都對崔謹言下跪請安了。
所以就算不敢相信,自己出了趟城,隨便想尋兩個人頂罪,先搪塞了方中義在說的情況下,竟然這麼準確無誤的,竟然就將當朝的公主和駙馬給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