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航話一說完,上前就要將鄧嘉逸的手扣住。
而南平侯夫人,別瞧對鄧嘉平這個庶出長子,態度那叫一個尖酸刻薄。
可是輪到她自己兒子的時候,哪怕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鄧嘉逸,他十有八九就是那個紅妝殺手,一連奪走五個妙齡女子性命的歹人。
可是南平候夫人,非但沒覺得自己的兒子十惡不赦,反倒咬著牙一股腦的衝上前來。
不但一把將方子航給推開了,更是緊緊的將鄧嘉逸護在了懷裏,然後眼神猙獰的喊道:
“你們不要難為我的逸兒,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的,都是我的錯,是我不願瞧著將軍府,那無才無德的小賤人,成為我的媳婦,可是你們方家在秋水城權勢又太大。無奈之下除了殺了那個賤人,我兒子就沒有,擺脫掉這個女人的辦法了。”
“至於說後來那四個女人,不過是為了不叫人將疑心,;落在本夫人身上罷了,所以我才會派人,專門找要出嫁的女子下手,為的隻是混淆視聽罷了。而嘉逸對於這一切,根本什麼都不知情,你們切不要難為他,要抓就將我抓走吧。”
平南侯夫人主動認罪伏法,甚至坦然承認,無論是將軍府的方小姐,還是那些出閣的新娘子,竟然全都是她雇凶殺死的。
誰都瞧得出來,南平候夫人這是要維護自己的兒子,才站出來認罪的。
所以她的話,究竟可不可信,這確實是值得推敲的地方。
而鄧嘉逸,此刻眼瞧著自己的生身母親,就要有牢獄之災了,他也從錯愕裏回過神來,一咬牙爭著認罪說道:
“公主,駙馬,還有府尹表哥,以及方公子希望你們不要相信我母親說的任何一句話。畢竟這頭顱是在我院裏發現的,自然不可能是旁人,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將頭顱埋在裏麵的。因此我母親根本沒有這麼做的機會。”
“之所以她會承認下一切,無外乎是想保住我罷了,但是我殺人償命,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因此在連累上母親的話,那委實太不孝了,我還沒混賬到那種地步,所以你們將我帶走吧,要如何懲治我都可以,但就請你們不要難為我的生母,她確實是無辜的。”
望著南平候夫人和鄧嘉逸,此刻竟然爭相爭奪起,這殺人的死罪來了。
這一幕雖然看著,有些可笑至極,但同時又叫人心裏,因為這世上最真摯的母子情分,而微微有些動容。
而作為侯府內,庶出長子的鄧嘉平,此刻也走上前來,神色間頗為難過的說道:
“二弟,我知道你心裏不落忍,可是我卻知道你是冤枉的,母親若真有個閃失,我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可是這段時間,你白天在府衙跟著表弟一並辦案,入夜後又經常來同我說起案情的事情,你根本就沒時間去部署殺人的事情。因此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母親抵罪,這才將錯處全往自己的身上攬去。”
“可是紙包住火的,母親做下這樣的事情,到時明軒表弟,派差役到她房間一搜查,或者往深了詢問的話,你根本就無法代替母親扛下所有的罪過。與其如此,你就別跟著添亂,叫我南平侯府罪上加罪了、大不了之後,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和你一同去牢房看望母親,叫她在最後這段日子裏,能過的舒服些,別遭受太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