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遼東王還是崔謹言,他們都沒想到,安子墨所謂的辦法,竟然是故意假裝身有殘疾。
崔謹言一想到,安子墨為了護住遼東,在帝都被圈禁,一晃就是二十於載。
如今回到了遼東,本以為就能無拘無束的生活了,卻不料為了叫皇家,叫韓少陵安心,安子墨竟然還要裝成雙腿殘廢。
當即崔謹言的眼圈不禁就紅了,很是心疼的握住安子墨的手,也不管遼東王還在近前呢,直接摟住對方聲音哽咽的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別說你隻是裝成雙腿被廢,就算你真的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那我就照顧你一輩子。咱們可是說好的,要周遊列國呢,你休想偷懶,到時我就推著你去看盡世間美景,隻要有你在身邊,再多的辛苦也是種幸福。”
崔謹言這番話,那字字真情實意的言語,不禁叫安子墨動容的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就連遼東王都默默的感慨,他這兒子到是有些福氣,這個發妻確實沒有選錯人。
既然不願與皇室正麵為敵,那作為臣下的,自然受些委屈,也隻能自己認了。
所以就見遼東王,微微沉吟了下,雖然有些心疼,但最終還是應允的點點頭說道:
“如此看來,也隻能先委屈子墨你了,等到這邊疆,蠢蠢欲動的鄰國,徹底安分下來,我大梁不會再有外憂的時候,那為父到也有經曆和朝廷好好的周旋一番了,到了那時你這腿疾到也不用再裝下去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就要先忍耐上幾個月才成了。”
這個提議,都是安子墨自己想出來的,所以他沒什麼可抱怨,難以接受的。
相反就見安子墨,很平靜的點了點頭,而後對著遼東王笑著說道:
“我在帝都,一晃都待了二十載,區區幾個月不能在人前行走罷了,這對於孩兒來講,全當是歇一歇了,到也不防。如今和父王您將事情都部署分析好了,那孩兒也就準備啟程回王府了,畢竟我隻有雙腿被廢的樣子,多在人前招搖過市,那隱匿於暗處的那些大內侍衛,才會將這個消息,準確無誤的傳遞回皇宮,叫陛下知曉,如此他對咱們遼東的提防之心,才會稍微減少一些。”
話說到這裏,安子墨聲音一頓,這才繼續講道:
“這回王府的路上,恐怕還會橫生枝節,所以兒子恐怕要父王,得分些精銳給我了,還隨行護送在側,以確保萬無一失。另外還望父王,若是無法回到王府,也給母妃書信一封由我帶回去轉交給她。否則若無您的製衡,我真怕自己和謹言,就連王府的那道門,母妃都未必會允許我們夫妻進去呢。畢竟子元的事情,可是叫母親大人恨透了我,這個心結,想來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開的了。因此這件事情上,還是得父王您出麵,才能叫咱們遼東王府,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其樂融融一片,不叫人窺視到任何,針對挑撥的機會。”
安子墨的顧慮,遼東王也很理解,知道他並非惡意揣度自己的生母。
畢竟這些年,遼東王雖然在邊疆大營內待的時間,要比在王府內的時間久上太多了。
可是遼王妃隻要一瞧見他,三不五時總要提及世子冊立的事情,大有叫小兒子安子元繼承爵位的心思,他不說卻不代表看不出來。
並且遼王妃有多不待見安子墨,遼東王心裏也都很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