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謹言都發了話,就算喜子還不放心,可仍舊是將食盒子給鬆開了,接著將門窗關好後,她就站在房門處。
一邊緊盯著薛盈盈,就怕她做出傷害崔謹言的事情,到時也好第一時間上前阻攔。
而喜子另一麵,也分出精神,透過門縫留意著外麵的情況,以免哪個不開眼奴才,此刻靠近,聽見一些不該聽見的秘辛事情。
而在瞧另一邊的薛盈盈,在冷冷的看了崔謹言一眼後,也不等對方說話,就自行坐下了。
“崔謹言看來你還挺了解我的嘛,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巴不得你去死,可我若真想害你,絕對會另外想個更穩妥的辦法,豈會親自將有問題的糕點送到你的麵前,這不是自尋死路呢嘛。所以你到是猜猜看,這點心為何我還是給帶來了。”
眼瞧薛盈盈到了今時今日落魄的地步,竟然還想在她麵前,擺出盛氣淩人,高人一等的姿態。
崔謹言現在可是乏累的很,沒心情陪著薛盈盈,在這裏滿足她的自持身高。
因此就見崔謹言閉上眼睛,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耐著性子的出言告誡道:
“薛盈盈,你雖然有些小聰明,但麻煩你不要在我麵前繼續耍寶了。這府中除了我和子墨,能對你的生死,隨意處決外,無外乎也就是母妃那邊,才能叫你不得不聽令行事了。因此這點心,是遼王妃叫你送來的吧,這根本就沒什麼好猜的,隻要腦子別太笨的人,自然是很好想到。”
話說到這裏,崔謹言雙眼微微露出伶俐的光芒,猛然睜開後,就注視著薛盈盈,充滿告誡的說道:
“而且薛盈盈你既然將糕點有毒的事情說給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可有一點我卻是清楚的,你是想依附我,去掙脫遼王妃對你的擺布。所以薛盈盈我奉勸你想清楚了,別在我麵前繼續擺出那副叫人厭惡的模樣,畢竟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知道遼王妃那邊有所異動,我未必查不出她暗中的勾當是什麼,我不一定真的要庇護你。所以現在是你求著我,而不是我必須哀求你告知我真想,這主次的關係你最好分清楚了,心裏想明白要對本世子妃該有個什麼態度後,你在開口和我說話也不遲。”
被崔謹言毫不客氣的一番訓斥後,就見得若依著薛盈盈之前的性子,她必然是要立刻反駁不可的,然後推門直接離開,豈會甘心受這等羞辱。
可是在瞧此刻的薛盈盈,雖然也被說的神色激動,甚至含恨的一下站起身來了。
可是瞪大雙眼,注視了薛盈盈一會後,薛盈盈卻沒有再將無禮的話說出口來,反倒是一步步向著床榻邊走去。
等到離著崔謹言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她因為不甘而緊握的雙全忽然鬆開了,接著膝下一彎,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崔謹言也被薛盈盈這般舉動嚇了一跳,但對於這個三番兩次針對她,甚至暗害栽贓安子墨的歹毒之人。
說實話崔謹言實在生不出什麼憐憫之情,因此她也沒將到了嘴邊,阻攔的話說出口,就任憑薛盈盈跪在她跟前,隻冷冷的看著對方,下一步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