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墨雖說看著在麵對這件事情上,那是極為沉穩冷靜的。
可是到底事關生母真假,又是否被軟禁的事情,安子墨的心到底是亂了,否則也不會說出,要強闖上正院的話了。
而崔謹言知道,身為妻子的,此刻正是她再旁,輔佐幫助安子墨的關鍵時刻。
因此在這種緊張的局麵下,崔謹言沒有選擇退縮,反倒往這趟混水裏,為了安子墨義無反顧的趟了進來。
“子墨你聽我說,你是遼東的世子,這件事情眼下我們也隻是懷疑,甚至沒有證據去證明,咱們所瞧見的這位母妃,究竟是真是假。因此這種情況下,你若親自領著人闖入正院,那無論是否搜查到證據,又或者是個怎樣的結果,你不孝的罵名,是逃不掉的了。”
“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辦吧,就算人家想非議,大不了也是婆媳之間不睦罷了。我是個女子,而且人人都知道我這個公主,本來就是農家女出身,連府中的下人都認為我野蠻粗鄙,旁人譏諷我兩句也不算什麼。但你是遼東的世子,一言一行絕對不能有失,所以明天你如常出府去商允調度糧草軍餉的事情,我會在府中,封鎖消息,然後尋個由頭鬧上正院的,你就不用為此操心費神了。”
可是安子墨聞言,他卻斷然的一擺手說道:
“謹言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難道為夫我,是那種為了自己的清譽不受損,所以就叫自己的夫人,去背負罵名的無恥小人嗎。你不忍瞧我被人說成不孝,可我又如何忍心,看你被人指指點點,備受非議呢。因此這件事情,還是由我親自來處理吧,你明天就繼續稱病,好好的靜養在玉麟院內,連去正院都不要去。”
可是崔謹言也是個認定一件事情,就絕對不會退步的人。
所以就見她連笑容都沒了,反倒透出幾分嚴肅的說道:
“子墨,你自己眼下是什麼處境,難道還不清楚嗎。你稍微犯了哪怕一丁點的錯處,被少陵在帝都那邊知道拿捏住了,他都會以此為由,將你給調回帝都去的。到時去是容易,想再出來恐怕就是難如登天的。因此這府宅內,本就是女人間的事情,你若還把我視若你的妻子,就交給我來處理,不許你插手趟這次的渾水。我崔謹言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你如此過度的保護我,隻會叫我覺得自己,毫無用處,我不願成為你的累贅,我是要做你賢內助的世子妃,你懂不懂我的心意啊。”
看著越說越激動,甚至連眼圈都微微泛紅的崔謹言,安子墨哪裏不會明白,她迫切想要守護住自己的心意呢。
而望著他們這對夫妻,竟然為了明天那般危險的事情,爭的不可開交。
宋逸軒的神情間,在閃過動容之色的同時,不免充當和事佬的,趕緊擺擺手歎口氣說道:
“人家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我真沒想到,謹言還有子墨,你們這對小夫妻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的深。難怪子墨遲遲不肯納妃這麼多年,卻一朝遇到了謹言你,就馬上丟盔卸甲,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這輩子能遇到一個,風雨同舟,榮辱與共的好妻子,子墨你確實很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