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的辦事能力,自然是不必多說的,因此不過短短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將一切全都安置妥當了,並且從新回到崔謹言近前複命。
眼瞧隱匿底牌的事情,已然做的天衣無縫,崔謹言滿意的點點頭,當即就領著周羽,喜子等人,向著豈州城再不做任何耽擱的,直接趕了過去。
一到了城門之下,守城的官兵,就算在見識淺薄,沒瞧過皇家威儀氣度。
可是崔謹言那描金畫鳳的馬車,一瞧就知道,這車內坐著的人,必然是大有來頭,與皇家脫不開幹係。
所以就見豈州城下的,守城將領都被驚動了,親自趕緊迎上前來,恭謹的詢問道:“
“不知馬車內所坐著的,究竟是哪位貴人,也好容我等準備接駕,以免有失了禮數。”
在人前,崔謹言的威儀自然是要擺出來的,所以不便在以嫂嫂相稱的周羽,馬上做足了侍衛長的姿態,將臉色一板的嚴肅說道:
“你這守將到是有些眼裏,這馬車內坐著的,乃是我家主子,當朝的襄安公主,你等這就快快接駕吧。”
這大梁公主說起來可是不少,因此區區靠近邊疆的豈州城守將,他哪裏知道,襄安公主究竟是誰。
不過聞聽是公主,那就足以叫他誠惶誠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了。
所以就見那守將,立刻領著城門下的所有兵丁,一股腦的瞬間都跪在了地上,請安見禮。
而對此崔謹言隔著車窗簾子,也稍微瞧見了些許,但她卻根本就沒現身,反倒隻是淡淡的說道:
“天寒地凍的,諸位守城的將士們請起身吧。勞煩這位時將軍,幫我去通稟豈州府尹一聲,就說三天之後,我要在驛館內召見他,還有桐州府尹,樺州府尹,以及這三州管轄下的二十八縣的縣令。若三天後有一人不到,那就以死謝罪吧。”
崔謹言這話說完,就將一個赤金刻著五爪金龍的令牌,直接順著馬車,就丟到了馬車外麵。
而眼瞧崔謹言的語氣不善,這舉止更是莫名帶著一絲威嚴和不滿在裏麵。
那守城的將領名叫郭安,不禁心裏坍塌之下縮了縮脖子,可是因為崔謹言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他都不知該如何行事。
因此眼瞧著崔謹言的車馬,向著城內駛去,他連忙撿起金令牌,接著就滿臉堆笑的,趕緊又把周羽給攔下了,急的大冷天一腦門子汗的詢問道:
“這位小兄弟請留步,我有些事情,委實還有些不明白,想讓你幫我解惑一二,如此我也好為公主更明確的傳遞命令。”
周羽聞言,到也沒多加刁難,反倒態度很好的一點頭說道:
“守城大人,你有什麼不懂之處,但講無妨,都是給公主近前辦事的,能幫你的地方,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眼瞧周羽到像是個好說話的,守城將領郭安,不禁鬆了口氣,更是立刻說道:
“據我所知,咱們大梁皇室的公主,是不許參與朝政的。而如今襄安公主一到,就要宣見三州二十八縣的所有官吏,這與朝廷的規章似乎並不相符啊。而且我瞧著公主殿下,那語氣裏似乎頗為不滿,因此還望小兄弟能提點一二,可是有哪位大人,不經意間開罪了公主不成,咱們三州二十八縣向來就是同氣連枝,有一州一縣若是被嚴懲,旁人必然也要被牽連啊,所以此事由不得我不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