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酒會會場,四人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對於酒會,許曉曉並不陌生,她的大量兼職中,便有一份工作是在酒店開酒會,年會的時候兼職零時工,幫忙打下手的。
所以,她看了太多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在酒會上舉著紅酒杯,觥籌交錯,微笑則攀談。可是,在她打掃洗手間的時候,又經常會聽到那些人在背地裏說其他人的壞話,甚至有時候是惡毒的詛咒。
許曉曉挺直腰板,端莊地站在那裏,學著那些大家閨秀的樣子,保持著矜持的微笑。
顧樊川瞥了一眼許曉曉,對她的表現相當滿意。
既然許曉曉能夠獨當一麵了,那麼,他就再助她一臂之力。
“陸總,好久不見。”顧樊川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熟人,笑著朝那邊走去。
顧樊川的出現,讓好多商業人士,仿佛螞蟻見了蜜糖一樣蜂擁而上,隻一會兒功夫,顧樊川便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你看看你小叔,雖然是剛剛回國,卻已經如此受人歡迎了。”顧岱川遠遠地眺望著顧樊川的方向,小聲地說著。
隻是,不知道他是說給顧奕澤聽的,還是說給許曉曉聽的。
“我不高興了,小叔回國才幾天,都沒怎麼和我說話,卻和他們說了這麼多話,我也要過去和小叔聊天。”
顧奕澤皺著眉頭朝顧樊川那邊走去,隻留下許曉曉和顧岱川在原地。
許曉曉感覺自己的臉快僵了,手心也開始冒汗,心裏一直在臭罵顧樊川和顧奕澤:你們兩個都走了是幾個意思,留我和顧岱川在一塊兒,合適嗎!
腦海中突然浮現顧岱川和宋兮微交纏在一起的畫麵,臉上的笑容實在保持不住了。
“終於笑累了。”顧岱川冷聲說道,半眯著雙眸,牽起許曉曉的手朝前走去。
許曉曉連忙縮回手,迅速在自己的裙擺上蹭了蹭,堅決不能讓顧岱川知道她緊張得冒冷汗了。
“就算很快會成為一家人,這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叫人看見了,免不了閑言碎語,顧伯伯還是讓我自己走吧。”
許曉曉低著頭不想直視顧岱川的眼睛,免得一看到他的臉,就想起那些汙穢的畫麵。
此外,她不能判斷顧岱川剛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是看出什麼端倪了吧?
“閑言碎語?”顧岱川輕笑了一聲,笑聲仿佛是從鼻子裏發出來的,充滿了鄙夷。他拽住許曉曉的手腕,拉著她朝人少的休息室走去,邊走邊低聲威脅道:“我們之間,有過多少閑言碎語?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靠,這個老男人也太不要臉了吧,這種羞羞的事情,居然在這麼個大庭廣眾之下,居然也敢講。
還有,他的手心真的好粗糙啊,拽得她的手腕好痛,像是一根做工粗劣的麻繩在勒她的手腕。
“顧伯伯,您別忘了,我馬上就要和奕澤訂婚了!”
許曉曉知道自己沒辦法掙脫顧岱川的束縛,幹脆也不去嚐試了,隻想著盡快說服顧岱川,讓他自己主動鬆手。
不過,顧岱川應該從來也沒有管過宋兮微是不是要嫁給他兒子吧,不然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來。
“顧伯伯?”顧岱川訕訕一笑,在許曉曉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再仔細想想,該怎麼稱呼我?”
許曉曉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
靠,這個老男人,居然摸她的屁股!
她知道宋兮微和顧岱川是那種關係,可是,這可是酒會現場,這麼多人看著呢。
誒?人呢?
許曉曉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不知道被顧岱川帶到了什麼地方,周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