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是你兒子?”李玄霸眼珠子轉了轉,問了白福一句。
這白福管家為大唐受了重傷,又為這王府累死累活的,二哥還一直讓自己回報他些什麼。
奈何他的性子有些無欲無求的,要是這白安是他的兒子,那倒是能回報在這白安的身上,就是不知道這白安性子如何?
“回殿下的話,白安是某獨子,為人有些木訥,放到外麵實在不放心,所以讓他在王府當一個小雜役,也能為殿下做些事。”口中貶低自己的兒子,白安眼中卻是滿意的色彩,明顯的言不由衷。
見狀,李玄霸淡笑了一下,“我看白安氣質儒雅,當一個小雜役實在是有些屈才,若是可以,讓他跟著本王吧!正好本王身邊還沒有書童。”
“能入殿下法眼,那是我兒的福分。就怕我兒愚笨,笨手笨腳的壞了殿下的事情。”當著李玄霸的麵讓白安做事,本就是白福的私心。
一聽李玄霸的話,他心中很是歡喜,卻也怕自己的兒子給李玄霸找惹不必要的麻煩。
李玄霸擺擺手,渾不在意道:“本王一天天遊手好閑的,能有什麼事情,就讓他給本王當書童啦!”
“若殿下不嫌棄,白福代兒白安謝過殿下的提點。”歡喜的謝過李玄霸,白福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自己一輩子老老實實的,也沒有什麼門路,能讓兒子跟著這位殿下,那就是兒子的福分了。
白福才謝過李玄霸,白安拿著紅紙、筆、墨來了,後麵是抬著大桌子的四個雜役。
“殿下,筆、墨、硯台、桌子都到了,這是您要的大紅紙,已經裁好了,按照您要求的尺寸,一共八張。”
喜慶的大紅紙一鋪,拿起指粗毛筆,指著帶金點的歙硯硯台,“磨墨。”
“啊?”白安一愣,疑惑的看著白福,阿耶在這,怎麼有自己幹活的份?
“啊什麼啊?殿下收你做他的書童,給殿下磨墨是應做的事情。趕緊磨墨。”見兒子愣神,白服抬腿就是一腳,踢得卻很輕,提點的眼神也很是明顯。
“哦,白安見過殿下,我這就磨墨。”一聽這話,白安呆立了一下,對李玄霸重新行了一禮,依舊木訥的磨著墨條。
定氣凝神,筆走如飛,一氣嗬成。
“春涵瑞靄籠和宅,月擁祥雲護福門。”
一左一右個七字,一套對聯寫完,隨後把一張大紅紙對折撕開。
“國泰民安”橫批寫完,一副親筆所寫的春聯製作完成。
瞧著李玄霸寫出來的春聯,白安伸出兩個大拇指,敬佩道:“筆走遊龍如行雲,字若傲龍騰萬裏。殿下好書法,殿下好傲意。”
給李玄霸當書童,白安雖高興卻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但是看過李玄霸寫的十八個大字,卻被他的書法驚服了。
“還好,這春聯貼到大門左右兩側和門楣上,這是上聯,這是下聯,別貼反了。”
被誇字寫得好,李玄霸隻是笑了笑,後世他的本事倒是挺多,但在這大唐能拿得出手的,除了那些小玩意兒外,也就隻有這幾個大字了。
倒是這白安可以啊,隨隨便便就弄出兩句七言詩句,讓他當自己的書童倒是用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