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收好,李玄霸對陳誌德等人揮了揮手,“行了,都回去吧!這段時間記得天天派人來這釀酒,工錢都是每日二十文,天天管飽。”
“是,殿下。”瞧著手中二十文錢,陳誌德領著工人歡歡喜喜的返家。
別看這二十文很少,卻可以買上四鬥粟米,足夠一家五口吃上十天的。
而且主要做工時間是在之後的農閑時節,並且做的活計不是太多。
用引過來的山泉水蒸米飯,攪拌酒曲,裝缸封口。
頂多會多一項事情,從百步外的大糧倉運糧食過來。
工人都走了,李玄霸三人也騎著自己的馬兒,在最後一縷斜陽照射下,返回逍遙王府,獨留下身後數千數量的十升裝酒壇子。
第二天一清早,不用李玄霸開口,陳誌德領著一千多名工人抬著剛燒製好的酒壇子,再次趕赴工棚,開始蒸米飯,拌酒曲,裝缸半封口。
至於家裏還在曬的糧食,自有家裏的婆姨或者老人們負責。
李玄霸這頭釀酒,消息傳來,讓想看李玄霸笑話的賣糧之人傻了眼。
他們千算萬算,甚至算出李玄霸會大規模的釀酒,但是卻沒有算到那如同大山一樣的糧食山也會瞬間消失。
麵對如此情況,他們卻也不敢反悔,合約已經簽好,銀錢都開始入庫了,若是反悔,依著李三的暴脾氣,天知道會不會帶兵殺將過來。
再說反悔的話,他們自己也沒法子在糧食腐敗之前將其完全釀成酒。
全力開動,他們頂多消耗掉一千萬石糧食,還不如消耗掉家裏存著的那些呢。
日上三竿,李玄霸晃晃悠悠出了門,躺在追風萬裏雲背上,咬著嘴角那根稻草,一路看著聚聚散散的白雲,外帶看著手中兩張大紅色的請柬。
一張寫著程懷默與薛瑩瑩。
一張寫著薛凡貴和陳寶釧。
“我就說瑩瑩這幾日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要和懷默這臭小子成親,凡貴也要去娶他的寶釧了,時間過的好快啊!”
想到自己初回大唐的日子,李玄霸露出淡淡的笑容。
自己成親了,兩個手下大將也要成親了,救出來的那對兄妹一個要娶親,一個要嫁人,倒是沒有浪費自己的一番瞎忙活。
“若是這酒釀的不錯,明後天就拿它宴客了,什麼廣告也不如口碑啊!”
想到今天就將新鮮出爐的新酒,李玄霸挑了挑眉頭。
他花了兩百八十萬貫,收上這一億四千萬斤的糧食,可不能光讓它在空間中呆著,總得給自己掙些錢。
烈火酒喝一葫蘆就少一葫蘆,總得弄出點新的替代品,今天的酒若是釀成了,就先給自己賺些錢吧。
至於為何要將這酒分成明後兩天來宴客?
明天是薛凡貴這當哥哥的先成親,後天才是薛瑩瑩這當妹妹的嫁人。
雖是為了讓薛凡貴和程懷默二人安心領軍出征,但是這長兄先娶的規矩可是不能壞。
……
一缸缸渾濁的酒液倒入新製作的鋼製蒸餾設備之中,再滴下來的就是甘洌淡綠色的新酒。
這酒沒有碧玉炎火酒那種青色,隻有淡淡的綠色,仿佛春天剛剛發芽的小樹葉,看上去當是燈紅酒綠中的綠酒。
雖未品嚐這新酒,美酒的香味兒卻飄散在空中,吸入一口就讓人很有喝上一大口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