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玄霸這個搗亂人員存在,程懷默在房遺直等文人小夥伴的幫助下出了幾首催妝詩,順順利利的過了梅杜二女設立的關卡,將薛瑩瑩抱上花轎,一路吹吹打打,接回程家。
“行了!你難道還想為難懷默,不讓他接走瑩瑩麼?他倆畢竟是你我的子侄輩,你有點當叔叔的樣子好不好?”瞧著李玄霸因為惡作劇沒得逞而露出的憋屈樣子,梅寒雪又給了他一擊。
一聽梅寒雪的話,李玄霸翻了個白眼,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喃喃道:“你怎麼也說這兩個字?難道我老了?這幾天我很注意休息的,沒熬夜啊?”
“你老什麼呀?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如此模樣,到現在你都沒有多少變化,就算是怕老也是我和璿兒妹妹好不好?”
聽李玄霸這麼一說,梅寒雪才發現自家夫君一直沒有變化,和杜興璿對視一眼,一起擔憂起來。
別過個十幾二十年的,自己二人人老珠黃,自家夫君卻依舊是這一副瀟灑公子哥的模樣,那時候就是自己二人開始擔心了。
“真沒變化?”
李玄霸眉頭皺了皺,沒見開心,反而嘀嘀咕咕道:“這《逍遙長生訣》不會真的能讓我長生不老吧?那我不是又變成老不死的怪物了?”
咦?
奇怪?
我為什麼要說又?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李玄霸敲了敲腦袋,眼中出現模模糊糊的影像,就是什麼都看不清。
一路上,梅杜二女滿腹的擔憂,李玄霸則載著滿腦子的疑惑,三人無聲的來到程家。
青廬拜堂、躝新婦跡。
入洞房,宴席開。
婚宴才開,一直沒理會李玄霸的李淵、李世民等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發現他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李淵衝著他的後腦勺輕拍了一巴掌,“逍遙,醒神了,你那什麼‘猛將’呢?快拿出來。”
一個晚輩結婚而已,可請不到李淵和李世民,頂天能讓他們送份賀儀,如昨日他們送薛凡貴百兩紋銀一般。
他們來此,就是為了李玄霸本心想宣傳,明麵上卻故意捂住消息的“猛將”。
烈火酒因為某些情況,被逍遙說斷掉了。
碧玉炎火酒一共才外放三十幾葫蘆,他們自己都不舍得喝,哪會與他人分享。
早些日子視如珍寶的一鬥十貫錢的美酒,如三勒漿、劍南燒春、富平石凍春等,如今喝著反而感覺淡而無味,此時新酒一出,那還不顛兒顛兒的趕來品嚐一番。
“‘猛將’都送到程府了啊!大早上就送來的賀儀之一,一共一百壇。”被李淵一拍,李玄霸漸漸回神,看著空空的酒碗,下意識的回了李淵一句。
什麼?
“猛將”已經被送來了!
一聽李玄霸下意識回答的話,眾人的目光直直的刺向一旁的程咬金,讓其臉上的笑容停滯在那一瞬間。
“猛將”既然已經入了程府,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送來,那定是這老不要臉的將美酒藏起來了。
“啊哈哈……”
瞧著李淵、李世民等看穿一切的目光,程咬金仰天打了個哈哈,衝著一旁的家奴大喊道:“酒呢?我讓你們抬上來的美酒哪去了?”
“奴忘了,馬上送來。”注意到程咬金要吃人的目光,那家奴哪敢說“您沒吩咐”四個字,自然是把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召集一幫人,忙跑到家中庫房那頭,去抬那一百壇子“猛將”。
對於眾人鄙夷的目光,程咬金毫不在意,自己一向如此,已經習慣了。
正經是這一次沒有遮蓋過去,有些心痛那一百壇子的美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