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除夕將近,長安城內的過年氣氛再次濃厚了起來。
第一王府中,李玄霸做了一些煙花,卻沒有做什麼震天雷之類的巨響之物。
老婆大人可是懷有身孕的,這個時候亂放炮,嚇壞了她,或嚇壞了肚中的小寶寶,這個責任誰來擔?
這一天,他正領著一大幫侄兒侄女逗弄重新聚在一起的四隻大熊貓的時候,一個消息傳進他的耳中。
白安身子一拱,遞給李玄霸一張紙條,“殿下,薛延陀首領一利咥·夷男領著一百壯士來長安了,目的是求親。”
“薛延陀?一利咥·夷男?求親?”
李玄霸眼睛一眯,鋒利的光芒在其中不斷閃爍。
“他薛延陀已經和吐穀渾、吐蕃聯合起來了,這個時候又來我大唐求親?”
冷笑一下,頓時想起這一利咥·夷男的性格,“看樣子,這一利咥·夷男明顯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牆頭草竟然也做得如此明目張膽,隻是他求親是假,試探我大唐的虛實是真吧!”
“這個臣下就不知道了,不過他雖隻帶了那一百壯士,卻也帶來了二十大箱子的金銀珠寶,看那模樣,好像是真的在求新。”
“隻有一百壯士?能不能……”李玄霸眼睛一動,殺機雖是一閃而逝,卻被白安看在眼中。
白安一急,忙拱手勸道:“殿下,您還是別動手了,那一利咥·夷男可是擺明車馬來咱大唐求親的,您若是出手斬殺了他,如何讓天下人看咱大唐?有如何看陛下?”
“看樣子,這老小子也不是個簡單貨色,隻帶了一百人來長安,不光是為了突出他膽子大,也是告誡咱大唐,不要對他出手,免得被天下人恥笑。”
被白安一勸,李玄霸倒是回過了神來,隻是心中的警惕性也大大的提高。
如此一個部落的首領,竟然也有著如此心思,那吐穀渾與吐蕃國的首領豈不是更難對付?
看樣子,光用武力征服他們,卻是最下乘之術了。
自己的武力加二哥的智慧才是最好的辦法,殺的膽寒,再用手段,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
李玄霸這頭想著如何對付西北三國,李世民這頭也頗為頭疼。
這五個月來,抓來的奴隸已經有七萬之數,加上清查大唐境內寺廟多出來的人力,已經大大的緩解了大唐勞力缺乏的危機,想必再有個一年半載的,大唐就能穩步發展了。
可是他正準備開心的迎接貞觀二年元旦之時,這一利咥·夷男非得讓他心裏添堵。
若是同意了這一利咥·夷男的求親,對大唐沒什麼好處。
這一利咥·夷男所謂的親近大唐,遠離吐穀渾和吐蕃之言,不過是紙上的字跡,到最後看的還不是雙方的實力對比。
但是不同意,又不好。
這是大唐立國之後,第一個來大唐求親的外族之人。
若是就此拒絕,倒是顯得大唐太過小家子氣,沒來由的讓番邦外國看輕了大唐。
“陛下,那一利咥·夷男明顯不是真心求親,他此來不過是要探聽我大唐兵力虛實罷了!”
“是啊!陛下,那一利咥·夷男居心不良,此次求親不過是緩兵之計,讓我大唐放鬆對他們的警惕,明年開春,他薛延陀必定會和吐穀渾、吐蕃聯合在一起,陳兵咱大唐西北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