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簌簌!”
一隻灰色的信鴿幸運飛到北方,找到帥帳中的目標之人後,雙翅一扇,直接降落了下去。
“可以解決夷男,隨後帶兵西去,本王不日也將趕到那裏彙合。”
看到這一條信息,程咬金笑看了下秦瓊,風吹日曬的黑臉之上滿是戰意。“叔寶,連殺百場,可是恢複好了?”
秦瓊一笑,淡然道:“七八成吧!擒住那夷男,當是能完全恢複。”
此時的秦瓊,臉上的蒼白之色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紅的發黑的膚色,那是近段時間在草原之上風吹日曬的結果。
身上的嗜血之意也在連殺百場、斬敵數百後再次出現在他的身上,讓其重新恢複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風采。
“好!”
聽出秦瓊話中戰意,程咬金大喊了一聲好,猛的一拍麵前桌子,衝著外麵大聲喝道:“懷默,擂鼓召集眾將!”
“喏!”
“咚咚咚”
沉悶鼓聲響過,盞茶時間,一眾將領在程咬金和秦瓊的帶領之下,走出帥帳。
打頭的是程咬金,之後是北進的眾多將領,唯獨不見秦瓊,倒是人群最後麵多出一位麵罩鐵甲的壯碩將軍。
上馬之後,眾將軍各帶麾下兵士出發,槊指北方薛延陀部落王旗。
瞧著那兩丈高的“程”字帥旗,畏懼大唐的小部落紛紛上馬跟隨,看看能否喝點湯水。
“殺殺殺!”
大唐兵士一改往日的小打小鬧,全軍出擊下,弄的薛延陀部落有些不知所措。
節節敗退之下,不知怎地變成了潰敗之兵,紛紛奔著北方逃竄,卻被一支支準確度十分高的弩箭射落馬下。
若是直接死了,倒也算好,若是沒死,將會被忽然伸出來的利刃劃過脖頸,染著滿身的鮮血,眼神迷離的看著以前還蔚藍的天空。
大唐兵士,為何一改往日戰法?
這一個疑惑是死了的薛延陀部落士兵所疑惑的,也是那一利咥·夷男所疑惑的。
北進三日,殺入三百裏,大唐兵士依舊是五萬之數,而薛延陀的騎兵部隊卻隻有了四萬之數。
“回擊!”
眼見再逃下去部眾將會喪失殆盡,一利咥·夷男一發狠,召集了要繼續逃跑的部眾,親自打頭,殺向大唐聯合騎兵。
薛延陀部雖然隻剩下四萬騎兵,卻未必不能打贏大唐的五萬騎兵。
而且,有那人暗中輔助,或者可以直接斬殺了這大唐的將領程咬金。
“嗬!這一利咥·夷男倒是個好首領,親自領兵來戰了!”
瞧著一裏地外的部落狼旗,秦瓊冷笑了一下,一拍座下黃驃馬,當前往前衝去,“知節,我要真正的恢複,這一利咥·夷男就交給我了。”
“你自去就可,我給你擂鼓助威!”見秦瓊獨自出發,程咬金一點擔心都沒有,反而大手一抬,讓兵士把三尺高的牛皮大鼓抬了過來,親自擂鼓助威。
鼓聲陣陣,大唐聯合騎兵一起觀看秦瓊這完全恢複之戰。
“你是何人?竟敢單騎出戰?”瞧著漸漸減速的秦瓊,一利咥·夷男眉頭一皺,仔細看去,卻看不清鐵甲後麵的臉,不由得開口試探著問了一句。
據他所知,唐軍北來的騎兵部隊是以那盧國公程咬金為首,可是那程咬金的帥旗在後方,這單騎出戰之人又是誰?
秦瓊手中馬槊平抬,槍頭直指一利咥·夷男,語氣平靜道:“某是誰不是你此時應當問的,兩軍陣前勇者勝,我乃大唐皇帝陛下麾下將士,不知你薛延陀部何人敢戰!”
“哼!你不知名小將也敢口出狂言”
沒等一利咥·夷男發話,他身後一部落將軍躍馬而出,手中六尺長的大刀一指秦瓊,傲然道:“首領,待我一刀斬殺了他,鼓舞下咱薛延陀部落勇士的士氣!”
“好!”
見有部下要出戰,一利咥·夷男大喊了一聲好,一拍那將軍的肩膀,激勵道:“延拔有此勇氣當獎,待你斬殺了這唐軍小將,本王賜你駿馬千匹,美女十人。”
“首領放心,延拔定會將這獎勵拿到手!”一聽一利咥·夷男的話,這延拔雙目放光,卻是將眼神平靜的秦瓊當做了翻手可殺的小兵。
“殺!”馬韁一抖,雙腳一緊,延拔帶著滿身殺氣衝著秦瓊轟然殺來,手中六尺大刀高舉,鋒利的刀刃破開空氣,對著秦瓊當頭砍下。
瞧著麵前衝擊而來的延拔,秦瓊那帶著平靜眼神的雙眼,眨也不眨,雙腳輕磕馬腹,身子一彎,人馬合一之下瞬間竄出五丈距離。
手中馬槊隻是輕輕一揮,直接停在延拔身後一丈之處,繼續用平靜的眼神看著一利咥·夷男,帶著淡淡戰意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太弱!何人敢戰!”
“噗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