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高句麗卻傳來一個讓人錯愕的消息,高句麗的淵蓋蘇文殺了他們的榮留王高建武,立榮留王的侄子高藏為王,自立為大莫離支,掌控了平壤城的軍權。
得知此情況,兩個月沒出手的李玄霸隨軍出征,行至平壤城下。
淵蓋蘇文,美化的形容是“貌魁秀,美須髯,冠服皆飾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視。使貴人伏諸地,踐以升馬。出入陳兵,長呼禁切。”
但在李玄霸的眼中,他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掛著半寸短須的容貌勉強可以稱為帥,眼神倒是鋒利的很。
身上穿著繡金龍的錦衣,身後背著五柄顏色各異的寶劍,獨自一人立於城下,看上去武功應該很是厲害。
“殿下,這淵蓋蘇文有個奕劍大師的名號,是他早年間使用兩柄劍闖蕩大唐的時候留下來的,當時的武功不下於我們四人,今日就不知道了。”李玄霸正打量著那淵蓋蘇文,血無淚在他身邊開口,提醒了一句。
“奕劍大師?《大唐雙龍傳》中傅采林的原型?”
被血無淚提醒,李玄霸注意到了淵蓋蘇文背後背著的五柄寶劍。
奕劍,以劍為棋子,料敵以機先,他用兩柄劍就讓自己的武功不弱於血無淚等人。
如今這五柄顏色各異的寶劍一起出來,也不知道業已達到了何等程度,不知道他和那噶爾·東讚誰強誰弱。
“在下高句麗大莫離支淵蓋蘇文。”
“大唐李玄霸。”
隨著淵蓋蘇文的拱手禮,李玄霸淡淡開口,並沒有回禮,一如他的無禮。
麵對李玄霸的無禮,這淵蓋蘇文臉色都沒變一下,再次拱手笑道:“唐王殿下率領大唐六十萬軍隊一直打到我平壤城下,在下佩服。”
瞧著麵前那看似有禮,實則奸詐的淵蓋蘇文,李玄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看的他身子發冷,這才淡淡的開口,“收起你那挑撥離間的小把戲吧!我和我二哥就出過一次手,殺了你高句麗幾萬將士而已,其他的城市都是我大唐將士一座座拿下來的。”
這淵蓋蘇文倒是一個合格的奸雄,兵臨城下,依舊不忘挑撥離間。
就是不知道他手上的功夫,是否也如他的嘴皮子一般厲害。
想到這,李玄霸無視了平壤城上彎弓搭箭的士兵,抬步往前走去。
“踏踏!”
雙腳踐踏草地的聲音中,李玄霸麵色未改,穩穩當當的往前走。
倒是這淵蓋蘇文戒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麵容平靜的李玄霸,想開口命令城牆之上的士兵放箭,卻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張了張口,始終沒有下令。
李玄霸可不管淵蓋蘇文想什麼,右手一甩,擂鼓甕金錘入手,單手提錘,緩步走向今日要滅殺之人。
“鏘!鏘!”
眼見李玄霸變出一柄金色大錘,淵蓋蘇文雙手從後背各拔一柄劍。
左手上的是一柄淡藍色的兩指寬柔劍,右手上的則是五指寬、兩指厚的淡黃色寬厚大劍。
雙劍入手,淵蓋蘇文眯著眼睛,戒備的看著李玄霸。
“看錘!”
冷漠的低吼聲中,隻用了一成力道的擂鼓甕金錘劃著一道弧線,對著淵蓋蘇文當頭砸去,那狂猛的力道一如李玄霸蠻橫不講理的狀態。
瞧著奔著自己砸來的擂鼓甕金錘,淵蓋蘇文瞳孔一縮,左手淡藍色的寶劍輕輕抬起,不斷的劃著圓圈,對著擂鼓甕金錘套去。
“柔水頂而勢必減。”
“噹噹噹噹!”
淡藍色的幻影之中,道道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不斷傳來,淵蓋蘇文左手之上的淡藍色寶劍不斷彈起、跳下,再彈再跳,點點金星在寶劍和擂鼓甕金錘不斷閃現。
這宛如太極原理的招式中,李玄霸那擂鼓甕金錘上的力道一點點的減弱,等到快要打到淵蓋蘇文身前的時候。
淵蓋蘇文一收左手淡藍色寶劍,右手的黃色寬厚大劍立在身前,劍身不斷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