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反應過來,等看到他拿著鑰匙成功地將安婧的房門打開,頓時風中淩亂!
誰能告訴他們,這個男人和安婧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怎麼會有安婧家的鑰匙?
而電話那頭,安婧聽到柏川那一句“那我幫你們開門”,頓時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
這個傻子,那麼耿直幹什麼!他就不知道先讓人進他家那邊坐一坐,等到她來救場?
這樣把鑰匙亮出來,他倆就是沒發生什麼,這下都說不清了。
安婧突然無比後悔為了兩個人搭夥吃飯圖方便和柏川互換鑰匙的行為!
蒼天啊,能不能讓時光倒流?早知道她爸媽上來,她絕對不敢這樣!
再說她爸媽時點也卡得太好了吧?怎麼就……偏偏和柏川撞到了呢?
可她哭也沒用,隻能掛掉電話,迅速往小區趕。
她生怕柏川把麵對陌生人就嗖嗖往外放冷氣的那一招用到自己爸媽和老姐他們身上,到時候印象分是負數,誰都拯救不了。
沒辦法,誰叫這是她自己看上的男人,哭著跪著也要幫他刷個好印象!
而這頭,明顯回不過神來的安家眾人此時此刻都在懷疑人生中:他們到底是不是來看女兒的?怎麼感覺像是在別人家裏做客?
因為柏川進來後無比熟悉,拿拖鞋,招呼他們坐下,然後燒水泡茶,又幫小朋友把電視打開調到動畫頻道……
安然覺得這世界一定玄幻了,從看到大神打開她妹妹的門的那一瞬間她就完全懵了,後來又看到他熟悉的找到了不用的空玻璃杯,更是驚奇。
別說,安婧極其注重收納,所以她的東西擱哪兒的,就是她這個親姐姐都不一定能找著!
可這個男人……這熟悉程度,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吧?
安然猜得沒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五天。
柏川記憶力極佳,隻要安婧做過一遍,他就能立即模仿。而記憶力絕佳的他也挖出了深埋在腦海裏的記憶。
大概是6年前,2012年1月份,也就是除夕那天淩晨,他其實是見過安婧的姐姐和姐夫的。
當時安婧高燒昏迷不醒,他把安婧送到了醫院,後來因為不懂得掛號看病的流程,就撥打了姐姐傅溪雲的電話求助。
傅溪雲來了之後就通過安婧的電話聯係了她的家人,當時連夜趕來的就是這夫妻倆。
那時候他不愛說話,更不喜歡與人眼神接觸,從頭到尾坐在陰暗的小角落裏,都是姐姐在和安家姐姐溝通,後來把安婧交付給他們之後,姐姐就帶著他離開了。
多年不見,兩人變化都些大,所以他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那個……”安父果然不愧是吃的鹽比年輕人吃的飯還多的人,他最先反應過來,然後對忙碌的柏川問道,“年輕人,你姓什麼?”
柏川恭敬的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一個人對著坐在長沙發那邊的一家五口,手心裏沁出了細細的汗,麵上卻強自鎮定,“我姓柏。”
安然立即點頭,連忙補充道:“采訪說了,柏川大神的筆名就是真名。”
“好,”安父卻沒有理會安然,而是看向柏川,又鄭重的開了口,“你和我們家圓圓,就是安婧,到底是什麼關係?”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柏川,等待著他的回答,就連安然這個死忠粉也一樣。
崇拜大神是一方麵,但妹妹的終身大事也必須慎重對待。
小朋友也歪著頭,羊角辮翹著,眨巴著眼睛打量著對麵的帥叔叔。
柏川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他本來就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如今被這五雙眼睛同時盯住,而且除了小朋友的目光是一片好奇單純外,其他四人都麵帶嚴肅、目光灼灼,就那樣緊盯著他等待他回複。
他不自覺地愈發挺直了腰板,然後努力的集中精神去思考安父提出的問題。
姐姐說過,男子漢大丈夫,關鍵時刻一定不能慫!
雖然是說靳麒小朋友的,但柏川也記住了,然後,他努力讓自己不去躲避這些朝他投來的視線,真摯的講道:“我正在努力的追安婧,我想和她結婚領證,像我姐和姐夫那樣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