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泰點下頭,緩緩的抽出了那支短劍,說:“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拿出你的兵器。”
“當然要拿!”
張小軍手一翻,也不知道他從何處摸出了一柄耀眼的匕首,刀柄之上用金線裝飾的波紋狀,刀柄的兩側各有一個狼頭圖像,也不知道狼眼是用什麼做成的,在夜色中發著幽幽的綠光,像真實的狼眼一樣,狼頭毛發豎起、張著血盆大口,上下各兩排白森森的獠牙。
張小軍緩緩的把刀刃豎立在胸前,擺開了架勢,今天他一點都不敢大意。
蕭宇泰眼一眯,那天白天還沒太注意張小軍這柄匕首,現在一看,心裏也是微微一怔,好刀!
隻見刀身通體雪白,微微震顫發出低沉之聲猶如鬼哭魔嘯,刀身好似有股黑色郎氣繞著刀身緩緩遊走,似無力的老嫗行動遲緩,好似心有不甘掙紮遊走。
“好刀!”
好字未了,蕭宇泰的人已像一朵雲一般,飄了過來,身法從容而迅速,根本不像一個老者,他手中的短劍更是夾雜寒風的淒厲和隱隱雷聲,從上而下,漫天劍影,直奔張小軍。
張小軍也如一支箭般標了出來,衝天而起,揮出了一刀!
“倉啷啷”的一聲刺耳金戈相撞聲在夜色中傳出很遠,兩人在半空手過了一招,各自退後落地,同時暗自驚心,張小軍是用一支短匕首震開了那柄力如千鈞的短劍,他隻覺得自己從未經受過如此的反彈,一支手掌在落地時候依然是隱隱作痛,這太震撼了,自從自己出道之後,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般強勁的對手。
比起王不歸來,這蕭宇泰的功夫更深,內力更強。
而蕭宇泰一樣的感到震驚,多少年了,自己出劍必帶血還,這樣就成為了安林省不變的魔咒,但這小子,不僅接住了自己這一劍,還能震得自己虎口發麻難受,差點就讓短劍脫手,這太可怕,太恐怖,他才隻有多歲啊,要是假以時日的話,自己隻怕更難對付。
兩人剛一落地,“霍”地一聲,這柄短劍又向張小軍摟頭砍來,來勢之炔,無法形容!
張小軍再也不敢用匕首輕易去碰這柄短劍,猛一吸氣,往後倒退!
一麵後退,一麵抬手一撩,匕首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劃向蕭宇泰的麵門,刀風淒厲奪魂。
好一個蕭宇泰,陡然止步,飛落在丈外,臉上充滿不信與憤怒,形狀煞是可怖。
“你會魔刀十八斬?”
張小軍笑一笑,說:“會不會不重要,你可以親自試試。”
蕭宇泰暗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這魔刀十八斬是當今華夏最隱秘的血狼家族創始人玄風大師的絕學,蕭宇泰從沒見過這刀法,也沒見過玄風大師,但聽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他有一年就是遇上了玄風大師,被擊敗,從此之後歸隱山林,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
據師傅說,魔刀十八斬每一招都變化莫測,往往能從別人無法預料的角度攻擊,師傅還說,當魔刀十八斬配合上無相聖功之後,更能隔空發刀,隔空傷人,也不知道這張小軍用的是不是這刀法,要真的是了,自己隻怕就會大禍臨頭。
蕭宇泰遲疑了片刻,他無法確定張小軍這刀法到底是不是魔刀十八斬,因為他也隻是聽說,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