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軍低頭看著她,在她臉上搜尋著。這時她突然發覺月亮正在從雲後麵露出來,她的臉一定很清晰地朝著他,而他的臉仍在陰影裏,她站在那裏注視著他,試圖看清他的臉,也想領悟自己內心某些奇怪的感情,這幾乎是一種高昂的急情,一種突如其來的緊張穿過她全身,她在期待仿佛她知道即將發生的事。

張小軍卻低頭小聲說:“你很孤獨,我希望能陪伴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寂寞。”

他的聲音如此低,他的話如此突然,和他過去那種大不咧咧和玩世不恭的調笑是不一樣的。

“你也很美麗,我不想看到你傷心!”張小軍又說了一句。

這使她喘不過氣來,但她隻能看著他,後來她仿佛想擺脫掉那使她著迷的魔力,把頭掉了過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她聽得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是在說真話,你很美,我想不到有哪個姑娘能這麼美。”

她覺得他的手觸摸著了她的手,突然她感到一陣驚慌失措,可是太遲了,張小軍的另一隻手臂已經伸出,他緊緊地擁抱著她了,她猶豫不決地移動了一下,好象是想躲開,然而他的嘴唇已經吻著了她的嘴唇,他征服了她,吻著她的嘴唇不放,他的吻是那麼狂熱,使她懾服,使她困擾,她成了他的俘虜。.

羅美亞一時由於感到意外和震驚,幾乎呆若木雞。

羅美亞的眸光中充滿驚訝、羞窘、難以置信的神色。她身子一震,嚶嚀一聲,然後一雙美目緩緩闔了起來,當兩人都吻的透不過氣的時候,他們才情意綿綿的分開了口,相互開始去注視對方,兩人看了很久,才都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兩人依偎著說起了情話,話很多,從清風明月一直說到世態變化,又從油鹽醬醋,繞到了國際大事,我是不想在這給大家學他們的說話了,真的無聊,很多話都實在腦殘,這裏就不一一描述了。

總之,當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羅美亞再也沒有了傷感和寂寞,她的眼中燃燒著火熱的亮光,這讓蕭華婉和柳漫風都很奇怪,她們想不出來,張小軍能用什麼辦法安慰羅美亞,但眼看著羅美亞不再傷心,她們也輕鬆和愉快起來。

第二天,張小軍在集團吃過午飯,就打了一個電話,打到了剛剛提升為市公安局副局長的手機上,這個市局副局長,也就是原來東城區公安分局的劉局長。

“劉局長,我是張小軍,我想和你談談。”

現在的劉副局長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分局局長了,所以對張小軍的電話並不很在意,何況兩人過去還有過糾葛,當初因為丟槍的事情,讓劉副局長吃了虧,他就愛理不理的而說。

“你和我有什麼好談的?我忙的很,以後再說吧?”

“劉局,我看還是談談好,你也聽說過,我曾經從海運集團集團拿到了一盤錄音帶,你能保證上麵就沒有你和王海成的談話嗎?”

劉副局長沉默了一下;‘你在什麼地方,我去見你。’

“我在公司,歡迎領導前來檢查工作。”張小軍淡淡的說了一句。

時間不長,劉副局長一個人到了集團張小軍的辦公室,張小軍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見了他也懶得起身,不過是點點頭:“坐吧。”

劉副局長眼中閃過一抹怒氣,他奶奶的,至從自己當上了市局的副局長,多少人每天對自己拍馬溜須,阿諛奉承,這小子也太狂了。

但這樣的表情一閃而過,他弄不清張小軍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也不知道當初王海成留下了多少錄音,所以他隻能把恨擱在心裏,笑哈哈的說:“哎呀張老弟,你最近風頭很盛啊,不過還是要注意一點,說不定什麼時候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嗬嗬,謝謝劉局的關心,至於我會不會有麻煩不重要,倒是你恐怕會有點麻煩。”

見自己隱隱約約的威脅並沒有鎮住張小軍,劉副局長沉吟著說:“奧,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有什麼錄音,在一個,你到底想幹什麼?”

“好,快人快語,我這裏有一個錄音,上麵是王海成和你的談話,涉及到當初你幫他撈出來了三個罪犯,給你送了二十萬元的好處費。”

劉副局長心中震驚,這事情真有,當年王海成幾個手下因為收保護費的問題,打殘了一個商戶,本來都是要勞教的,最後自己幫著上下活動,變成了誤傷,三個人也都放了出來,這事情沒想到王海成這老不死的還錄音了。

“這……那麼你張老弟要做什麼?你不會是想要舉報我才叫我來的吧?”

“當然不是,我想讓你幫個忙。”

劉副局長臉上陰晴不定,他想拒絕,但這小子手裏是有自己的把柄的,先聽聽再說:“我能幫什麼忙啊?嗬嗬,你說說。”

“你也早點,我最近和秦三爺正在鬧著,所以我想讓你逼一逼他,讓他緊張,讓他驚慌。”

“奧,用什麼逼他?”

“我懷疑他和韓亞的死有關,更懷疑秦無義的死和他有關,用這兩點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