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賈副市長卻要借助蔣副市長的一臂之力來對明玉集團設置障礙,因為他明白,單靠他一個人,恐怕很難抵擋明玉集團和趙市長的關係。
蔣副市長正坐在自己的餐桌上,今天他其實也有點不舒服,他婆娘昨天突然襲擊,在歌廳的包間裏把他堵住了,表麵上說是怕他多喝酒,其實他知道婆娘那點小九九,就是想來監督一下,看他有沒有守規矩,是不是養了什麼“小蜜”了?
蔣副市長對婆娘保證著說:“我永遠不會去幹什麼壞事,包什麼女人的,我心裏永遠就隻有你這個老婆!”
實事求是的說,蔣副市長的老婆確實在相貌上隻能用“平平”兩字來形容,身材上,上身和下比例相當,趨於腿粗腰壯的樣子,一張略顯橢圓的臉,蛋黃又摻了些黝黑的膚色,一雙眼睛不大不小,一笑就露出暗黃的牙齒,這麼個身色,換到挑剔的男人那裏,獲得的評語完全隻能是他們嗤之以鼻和輕蔑的“醜陋”兩字。
但是這些一點也不妨礙蔣副市長堅守自己的家庭,有個漂亮而忠貞的妻子當然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但是時運不濟,自己就出身在貧寒低賤的農民家庭,借了老婆的大哥之力才混的今天,老婆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今天蔣副市長和老婆是說好的,不能在外麵喝酒,兩人一邊敘著家裏的事情,偶爾也夾著兩口子間才懂的瘋話。
蔣副市長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抬頭對婆娘說:“以後不要疑神疑鬼的,昨天那樣子成何體統”!
婆娘白了他一眼,說:“怎麼了,我就是去看看,又沒說什麼,是不是怕我看到你摟別的女人啊”?
蔣副市長做出嚴正和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我這是和你說正事,你別胡攪蠻纏!影響很不好嘛!”。
聽了蔣副市長這番話,他老婆放下筷子,呆呆的沉默了一下,自己之所以和眼前這個男人結婚,原來就是因為兩人一起在同一個鄉鎮工作,那時侯,她在糧管所,而蔣副市長則在鄉地方,基層工作很清苦也很無聊,說是鄉鎮,其實每天來來往往也就隻見那些個人。
自己那時侯正值妙齡年華,青春欲念四射,情感難遏,卻因為工作環境的限製,缺乏和異性結識的機會。終於有一天,作為所裏唯一的女性,自己被鄉裏地方邀請去陪市人大視察工作組吃飯,
記得那天陪酒,大家都喝了好多,等到人大那幫老家夥歪歪倒倒上了車回城後,同樣喝得全身熱的蔣副市長皆著酒勁悄悄向自己說:“我們出去散散步吧!”
時值天色向晚,黑幕已經漸次籠罩,自己不知怎麼的,就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了。
兩人抬著高低不一的腳步,沿著河邊走了一陣,大約十分鍾的樣子,此刻天完全黑了下來,周圍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世界好象完全沉寂了下來,隻有不遠出鄉鎮裏的人家忽閃忽閃地亮著燈光,突然自己覺得身子猛然一抖,接著被外力強壓著仆倒在地,卻原來是酒壯色膽的蔣副市長死死的軋自己身上
壓抑了那麼長時間的青春的身體,自己又何曾受得了呢?加之又喝了酒,眼睛迷離,竟然就沒有半分拒絕的意思,任憑蔣副市長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由少女變成了婦人。
她在心裏哀歎一聲,搖搖頭,打住了回憶。
重新端起碗筷,利索地同蔣副市長將晚飯吃完。
兩人剛收拾好,門鈴響了,老婆遲疑一下,說:“誰啊,這時候還來。”
“你去看看是誰。”
老婆從貓眼看了一眼,就打開了房門:“賈市長來了。”
“我來看看蔣市長,在家嗎?”
“在呢,進來吧。”
賈副市長進來就看到了蔣副市長,兩人寒暄幾句,坐在了一起。
品著茶,抽著煙,他們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話題在漫不經心中,就被賈副市長引到了明玉集團征地的問題上。
蔣副市長說:“老賈,這些天你為十裏鋪征地的事情累壞了吧?”
賈副市長點頭說:“可不是嘛,不過累也是白累,這個明玉集團啊,仗著有趙市長做靠山,根本不拿我們這些副市長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