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周隊長的事情了,這小子就這點出息,且說說張小軍吧,在回去的一路上,張小軍眼前總是晃悠著那女孩一雙明亮清徹卻分明有幾分哀怨的目光,這目光不停地,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真的忘不掉那個眼神,那個善解人意、略帶誘或、溫情無限的眼神,它讓張小軍如癡如醉,輾轉難寐,不停地咀嚼回味。
女人的風情有萬種,在那種風月場所,姑娘們拋個媚眼,真是再平常不過。可張小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的那個眼神對自己卻是如此的誘或。
那如絲的長發、嬌美的麵容、果露的雙肩,讓他一見心憐、陡然心顫,當她凝眸望著自己,四目相接,眼光交彙的時刻,張小軍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一絲誘~惑、幾分哀愁;還是千種柔弱,萬般嬌羞。
張小軍後悔沒有留給那個女孩電話,也沒有問她的電話,但張小軍也慶幸沒有留給她這些,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問了自己會怎麼辦?
此時的張小軍,除了掛念愛憐,更多的是悲哀。為什麼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會淪落到這種場所,這難道不是上帝的過錯?
馬瘋子送張小軍到了明玉總部大院,張小軍心裏有事,也沒多留馬瘋子,兩人說了幾句就分手了,張小軍回到辦公室,就和柳霸和冷千鈞打了電話,這兩人都在這個院子裏住,所以也沒有等幾分鍾兩人就到了張小軍的辦公室。
張小軍看著自己手下這兩員猛將,也很欣慰,他讓他們都坐下來,每人給他們發了一支煙之後,才說:“我請兩位過來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讓你們辦理一下。”
這柳家兄弟聽說有事情,都很專注的看著張小軍,連煙都沒有點上。
張小軍順手把桌上的打火機給柳霸投去,說:“先點上吧,我把事情簡單的說說,今天下午,應該是8點40左右吧,在火車站一個女孩的背包讓人搶了,這女孩是個記者,所以現在公安局劉副局長很焦心,請我們幫著協助一下,希望可以追回被搶劫的東西,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啊。”
冷千鈞是有點沒太大的把握,雖然他也來廣漢市好些天,但不管怎麼說,在這廣漢市的盤口上,他畢竟是外人,像這樣的事情一般最好是找一個對廣漢很熟的人辦理才好,其實柳霸和柳傑才是最佳的人選。
果然,柳霸說:“這事情也不是沒希望,隻要找到在火車站一帶趟盤子的豹子,我想問題就能解決,這豹子在車站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所有在車站混飯吃的痞子都是歸他管轄的,一般人沒他發話也不敢在那些地方做活。”
張小軍嗯了一身,說:“這個人你熟悉嗎?”
柳霸點點頭說:“熟悉談不上,但我知道他,他應該也知道我,我去問問。”
張小軍說:“你和冷千鈞一去吧。”
柳霸剛才就看出了冷千鈞的遲疑,就說:“不用了,這不是什麼大人物,也用不著我們兩人一起去,我去找找人再看情況。”.
張小軍就點頭同意了,說:“那好吧,你帶幾個弟兄去看看,冷千鈞暫時幫著檢查一下院子裏的執勤情況。”
冷千鈞答應著說:“沒問題,我等柳大哥回來在去休息。”
兩人就都離開了張小軍的房間,張小軍聽著院子裏大鐵門“吱呀呀呀”的一陣響,知道柳霸帶人開車出去了,他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但也沒有急於會別墅,他給羅美亞她們去了個電話,說這裏有點事情,讓她們不要等自己。
然後,張小軍衝洗了一下,到裏麵上床靠在床頭上,也沒睡,等著柳霸的回話,自己好給劉副局長回信呢,閑的無聊,就拿去桌上剛買的一本書翻看起來,一麵等著柳霸的消息。
柳霸說的那個混在火車站一片的豹子,他住的地方也是非常簡單,樓下都是原房東留下了東的西,沒有動過,樓上是他住的地主,除了客廳裏隻有房東留下的沙發一套,臥室裏是豹子的私人空間,像許多年前當和尚和當兵一樣,床一張、桌一張、衣架一個,床上連像樣的被褥也沒有,隻有一張釘好的皮,衣架上掛著一套軍裝,是豹子當兵僅存的一點紀念,一套工作服,工作是像城管的服裝,藍不藍灰不灰的,架下放著跟了他好多年的陸戰靴,按理早就該退役了,可軍隊出來的東西質量實在是好得很,穿了幾年僅僅是幫上開了口,作為紀念和僅有的財產,也被豹子保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