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張家祠堂的門口,張小軍更是不敢大意,自己向前跨了一步,一看張家祠堂裏麵滿滿的都是坐著人,坐在最上麵的是三個精幹的老者,為首的一個已經滿頭白發,可是眼神卻依舊如鷹一般的犀利有神,飽滿的太陽穴也說明他雄厚的內力,光憑他這一個眼神,張小軍就幾乎可以斷定,他就是這裏最強的人,那個登頂王者的高手。
至於他旁邊的兩個老者,其中一個那天張小軍也見過,是張家的二族長,他的實力張小軍那天張小軍也是知道的,最後一個老者的眼睛裏麵有一點白翳,看上去眼神非常犀利凶狠,但是光從氣勢上來看,對自己沒有敵意。
在車上的時候張小軍就聽管家說了,張家的三個族長,大族長張誌林,是現在張家主要管事的人,功力已經登頂王者,是張家的中流砥柱,二族長張嘯林,是張小軍的親生爺爺,功力在半步王者,平時不怎麼管事,就隻是照看一下花草植被,但是能在張家做了這幾十年的二族長,想來本事絕不可能隻是玩弄一下花草植被這麼簡單。
至於這個三族長,卻是連管家都諱莫如深的存在,據說他的脾氣非常古怪,一生沒有娶妻,因為眼睛裏生下來就有一塊兒白翳,所以當時他的父親,前任張家族長給他取名張翳林,他平時做事古怪,雷厲風行,對後輩們的懲罰也是極其重,所以張家的後背尤其是張小軍這一輩,幾乎沒有不怕這個三爺爺的。
張小軍不敢造次,走進張家祠堂,先是跪下,對著最上麵的三個老者各自拜了一拜,嘴裏用恭順的語氣說道,“不肖子孫張小軍,二十四年前因故流落在外,老天有眼,讓我與父母重遇,現在請求認祖歸宗,重回我張家,侍立父母身前,以盡孝道,希望張家列祖列宗在天有靈,見證我重回張家,希望三位族長成全我重回張家的這一不情之請。”
“哼!”話音剛落,其他兩個族長都還沒有說話,在最右邊的三族長張翳林突然冷哼一聲,“既然不情,何必要請?”
這句話一說出來,滿座俱驚,幾乎堂下的張家後輩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個三族長為什麼突然這樣震怒,張小軍這次認祖歸宗可是連他自己都親自點過了頭,怎麼現在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又翻臉了?
百裏恬和張振林在堂下也是急的滿頭大汗,怎麼說得好好的突然到了頭就變卦了?這個三叔平時雖然不和他們交好可是也不與他們交惡,按理說不該如此才對,他們用求助的眼光看了一眼張小軍的親生爺爺張嘯林,但是他卻完全是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真不知道打得是什麼算盤,他這麼個做法,就跟受刁難的是別人的親孫子一樣了。
“老三,這孩子流落在外麵幾十年,怎麼一回來你就給他臉色看?”一看局麵僵住了,大族長張誌林自然也不好讓局麵就這樣尷尬下去,皺了皺眉對著三族長不悅道。
“哼,我張家,隻有張勝林,沒有張小軍。”張翳林冷哼了一聲說,“既然要認祖歸宗,當然要用我張家給他取得名字,還用著龍狼那個孽障給他取的名字,心裏哪裏有半分我張家?既然心裏沒有我張家,就不是我張家的人!”
“這個.”聽了三族長的話,堂下的眾人也都是紛紛掉頭,連大族長都是微微頷首,三族長這話說得確實也無可挑剔,隻是百裏恬夫婦在一邊聽了心裏暗自著急,就生怕張小軍回答不好惹怒了長輩,到時候收不了場可就麻煩了。
“孩子啊,你三爺爺說得倒也不無道理。”大族長張誌林微微皺眉看著張小軍說,“你既然想要認祖歸宗回到張家,龍狼給你取的名字便不能用了,你以後還是叫張勝林吧。”
聽了大族長的話,百裏恬夫婦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大族長心裏還是很喜歡這個失散多年的孫子的,不然也不至於如此給他台階下,隻要順著這個台階下來,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張小軍的回答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他並沒有順著張誌林給他的這個台階走下去,隻是又對著他磕了一個頭,“大爺爺,孫兒這麼做,自然有孫兒的道理,不知道大爺爺能不能恕我無禮,聽孫兒鬥膽一言。”
又是滿座俱驚,就連先前發難的三族長都楞了一下,百裏恬夫婦在一邊看著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心說好好的給你個台階下你不下,非要搞出個自己的理由幹什麼,一會兒惹惱了長輩,到時候就沒得台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