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莫傾城語氣堅定，盡量強迫自己站直了身體。
她正要開口解釋，卻被龍閻宸直接打斷。
他的手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仿佛要將她的小臉捏碎，一個用力將她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你沒有什麼！沒有做蘇家的走狗？沒有來我身邊做臥底，還是沒有對我隱瞞你的身份！”
語落，他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照片，狠狠的摔在莫傾城的臉上，她本就被燙的紅腫的小臉，此刻又被鋒利的照片邊緣劃出幾道口子。
莫傾城的臉色在看清楚照片上的畫麵時，瞬間變得慘無血色！
照片中，她站在蘇璟灝的身邊，而周圍都是蘇氏孤兒院的孩子！
甚至還有幾張，都是她當初在東國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拍下的照片！
而其中一張最清楚的，是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龍閻宸的照片！
那天她記得很清楚，她到醫院執行任務，在離開時意外受了傷，而後在醫院一旁的小胡同遇到了他，那時候他以為她是醫院的護士，給她進行了治療搶救。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這條命，也值得一個陌生人搶救。
隻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曾經連回憶起來都會臉紅心跳的場景，如今居然成為了兩個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是蘇家的人，可是我不是臥底，我也從來沒有背叛過你！”莫傾城提高了聲音。
可縱然如此，這樣的解釋也顯得蒼白無力。
“嗬……你果然承認了。”龍閻宸的嘴角忽而勾起一絲冷笑，眸子中的失望之色轉瞬即逝。
他甚至沒有剛才的氣焰，隻是冷笑著看著她，那副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垂死掙紮的囚徒。
莫傾城知道，他不會再相信自己了。
訾寧的事他不信，自己和蘇家的關係他更不會信。
“龍閻宸，你至少要聽我解釋，我和蘇家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這樣，四年前我就已經離開了蘇家，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你！”
哪怕是半年前訾寧的出現，讓她意識到了自己錯付的情感，可她也從未想過離開。
為了龍閻宸，她早就已經無處可去，一旦離開龍門，外麵都是蘇家的人，被抓回去，她知道必死無疑。
況且，自己的妹妹還沒找到，隻有龍閻宸能夠幫她，她也不相信龍閻宸當真會如此絕情。
可直到剛才那一瞬間她才明白，自己和龍閻宸已經徹底沒有了走下去的機會，他永遠不會接受一個欺騙他的人，更不會接受一個曾經和蘇家有過牽連的人。
“夠了！”龍閻宸的低聲嗬斥，讓莫傾城的話戛然而止。
她第一次感覺到，那種空有一肚子話要辯解，卻又無能為力蒼白至極的感覺，就像是心口堵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一般。
她隻是看著他，一雙眸子漸漸黯然失色，這是她最愛的人啊，是她願意付出生命去追隨的人，可換來的，卻是他的不信任。
龍閻宸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那張昔日裏滿是笑容的小臉，如今卻都是疲倦和失落，他最討厭看到那樣失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