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歐美牛仔風的裝潢,拉上窗簾,打開不算明亮的燈,氣氛恰到好處。
老馬力倒了兩杯威士忌,給了史蒂夫一杯,自己手拿一杯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吹牛b。
“汪汪!”
“種類歧視?”
剛準備開口,老馬利就看到一臉媽賣批的金毛衝著他吼。
“哈哈,差點把你忘了,威斯給客人上一塊兩斤重的牛排,記得少鹽、三分熟!”
說完,舉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咽下,感受著威士忌在食道劃過的火辣,徹底陷入了回憶:
“聽我娓娓道來!”
在二戰那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老馬利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稱得上是小馬利。
小馬利當時身處的社會比較動蕩,掌權者的內部鬥爭十分激烈,有時候前一秒還是蘇格蘭血統的英國人掌權下一秒可能就是英格蘭人掌權,也就是愛爾蘭人明哲保身,反正其他兩派愛打不打,他們都是每天三頓飯。
小馬利的爸爸是廚子脾氣火爆,媽媽是服務員溫柔中帶點小懦弱,普普通通的家庭,過著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
老馬利的父親老蓋文就是地地道道的愛爾蘭人,隻不過母親艾凡的血統就稍微複雜了點,帶著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四分之一的華夏血統,四分之一的老美血統,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用正宗的國際流行語言來說的話就是個“串”。
麵容帶著一點亞洲血統在當時社會還算正常,但是德國的大鼻子簡直是二戰期間最大的靶子比前線的偵察兵報告的目標位置還惹火,往那開槍就完了。
所以老馬利人生第一次動刀子就是當一群吃飽撐的沒事幹的小孩,在街頭飯店外學大人罵他媽納粹的時候。
拿的是家裏麵的一把剃豬肉專用的刀子,刀身又窄又長,順著刀刃砍不用太費勁,百八十斤的豬肉就被能被一刀切下來。
小馬利手拿著一把殺豬刀,從街東頭,一直砍到了街西頭,這種追不是港劇裏麵,一個人瞎咋呼,追著十幾號人就光嘴喊,手不敢真砍。
還是小馬利的老馬利,一句話也不說,就盯著剛才罵他媽的孩子,無言的盯著,就像是捕獵的獅子,眼中隻有獵物。
被小馬利盯著的孩子第一次知道了恐懼,連滾帶爬,眼淚口水外加屎尿屁就跟灑水車一樣。
最後,小馬利還是被他媽哭著抱住才放下了殺豬刀。
艾凡沒有罵小馬利,也沒打小馬利隻是一個勁的抱著他流淚,手輕輕地拍著小馬利的後背,眼神帶著一種驕傲與欣慰,隻是嘴上仍然像是為自己孩子辯解似的訓斥道:”下次不要在學你爸爸拿刀追著豬跑!“
於是旁邊滿臉緊張的人群也開始像鬆了一口氣一樣,開始有說有笑,甚至有的人還因為自己剛才的膽顫心虛惱羞成怒,開始冷嘲熱諷。
”果然納粹的種跟咱們家正常小孩就是不一樣!“
”天生的殺人魔!“
”我看就該攆出咱們的小鎮!“
.....
小馬利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甚至還帶著一點凶相的大人大聲的說道:“媽!我爸說了!他這輩子就遇見你這一個不嫌棄他長的醜的人,誰他媽的敢欺負你一下,就他媽的剁了誰!我爸還說了,我是你兒子,誰敢罵你一下,讓我殺他全家!”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剛剛小馬利拿著刀子的模樣他們是見過的,除了他媽誰敢攔他一下,話都不說上來就砍,一句話也不回答,狠到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