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放下電話,懵了好幾秒。
親子鑒定怎麼來得這麼快,她根本沒半點準備。
她不敢想象,要是團子的dna根本不是常人的dna,她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團子了?
“母親,這些東西不好玩,我們去接神風吧。”
團子已經換上這邊小孩的衣服,許落落幫他把長發紮成小揪揪,肉肉的小臉配上精神的小西服,團子顯得可愛又帥氣。
“璋兒,母親有點怕。”許落落摸向團子小臉的手有些抖。
“母親,你怕什麼。”
繼母回到她的世界之後,反而慫得很。
連那些英勇畫麵裏的一半英勇都沒有。
許落落沒有回答,拽著團子衝到洗手間。
她給洗手盆裏放滿水,抱起團子去照他本體。
龍睛依然緊閉!
許落落有些絕望:“璋兒,你腦子裏真沒任何聲音嗎?”
“沒有啊。”
“那母親待會兒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從現在開始,要在心裏默念,我就是許落落生的兒子。記住了嗎?”
希望心理暗示法能對團子有用,至少能保住他,不會在親子鑒定時穿幫。
江城醫科大附屬醫院生命科學研究室外麵,周進硯垂著頭坐在長椅上,雙肘支在膝蓋上,焦急地等著許落落和孩子。
他身旁,有身著製服的人站著陪他。其實也是變相看著他。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原以為隻是簡單交罰款,可回答了對方幾個問題以後,他和許落落居然直接被懷疑成人口販子。
周進硯回憶了下整個問詢過程,還是覺得自己蠢透了。當時那種情況,就應該毫不猶豫地隨便給個回答,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麵。
“周先生”
許落落抱著孩子,小跑著過來。
小家夥已經換了身裝扮,不再穿漢服,而是穿著小洋裝,萌帥萌帥的。
一想到自己掃了這娘倆逛街的興,周進硯更懊惱了。
“許女士,真不好意思”
“都別說話!”站著的製服男朝周進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轉向許落落,“你就是許落落?”
“我是。”
“身份證件給我。”
“這裏。給。”
對方對著證件和人臉比對了下,朝團子望去:“這就是那個弄壞攝像頭的小孩?”
許落落抱緊團子:“是,剛給他換了身衣服。”
那人點開自己手機,比對了相冊裏團子的臉部特寫:“是他。人到齊了,趕緊進去取下樣本。”
實驗室裏的人取了許落落,團子還有周進硯帶毛囊的頭發,讓他們到外麵座椅上坐著等。
他們這裏有最先進的儀器,兩小時就能出結果。
已經取過樣,在場的派出所人員便沒再對他們那麼嚴,由著他們小聲聊天去了。
“周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許落落的眼眸裏寫滿了擔心。
周進硯摁了下眉骨,轉向許落落:“他們問我孩子生日,還有你的生日,以及你倆其他基本信息。我沒能很流利地說出來,他們就懷疑璋兒是被我們拐賣來的。孩子砸碎攝像頭的舉動,是一種變相自救行為。而且,”
周進硯猶豫了下,繼續道,“他們說璋兒的身手太厲害,像是一直被關在馬戲團訓練的孩子。”
許落落:???
不是,團子那麼可愛,長得胖乎乎的,有半點被嚴苛對待的痕跡嗎?
還有,哪有人販子任由孩子在攝像頭底下玩耍的,不是等著被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