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孽是她的男人!
這個想法突兀的從腦海裏跳出來,桑一一眼睛漸漸亮起來。
以前同意和司奕交往更多的是媽媽的趕鴨子上架還有蘇鸞的撮合。
而且她自己也想從以前那段情傷裏走出來,想嚐試著接納司奕。
就連同居,也是她考慮了司奕作為成年男人的生理需求才做下決定的。
一直以來對他更多的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隻知道兩個人在床上挺合拍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沒心了。
可就剛剛那一瞬,她感覺自己的心活了。
忽然有種興奮的感覺從心底湧出來,通體舒泰。
這是她的男人!
是她桑一一的!
注意到桑一一的眼神變化,司奕挑了一下眉梢,俯身向她湊過去。
桑一一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一向大咧咧的性子忽然局促起來。
“打算兌現欠我的深吻了嗎?”
他溫熱的呼吸打在耳邊,聲音很低,用的是氣音,越發纏綿。
桑一一想翻白眼。
人都給他了,還惦記那個吻。
司奕退開了一點,黑眸灼灼的盯著她。
“……等晚上回去。”
看著他的眼神,桑一一忽然悟了,心跳越發快了。
司奕勾起唇,桃花眼裏閃爍著柔柔笑意。
這種事情他也覺得還是沒人打擾比較好,畢竟現在有看客,不能盡興。
“走吧。”
慕遇城站起身,一點也沒有被秀恩愛的覺悟。
帝都,
路少鬆是被電話吵醒的。
電話是路父打來的,聲音沉凝,夾雜著不可置信的憤怒:
“路少鬆,少庭和少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爸,你在說什麼?”
路少鬆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看懷裏還在酣睡的少女。
昨天晚上沒扛過她的糾纏,終究還是陪她睡了一晚上。
天地良心,他路少鬆一輩子都沒和女人蓋著被子純聊天過。
昨天一下子破了兩個原則。
早晨的太陽透過窗簾灑進來,將少女的臉照耀的有點透明。
細嫩的皮膚,粉嘟嘟的櫻唇,美好的不像人間該有的。
“我說什麼?你自己看新聞。”
路父聲音裏壓抑著憤怒。
不管媒體報道的那些是真是假,都會對路氏造成極大的損失。
如果處理不當,路氏別說吞下葉家,隻怕自身都要難保了。
說完,路父摔開手機,但沒有掛斷。
聽著那邊的聲音,他就知道他正趕往公司。
顧不上其他,路少鬆掀開被子下床。
感覺到動靜,筱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唔了一聲。
“你接著睡。”
路少鬆心裏一緊,幫她把被子蓋好輕哄。
昨天晚上筱語等他到十一點多,後來洗了澡換上睡衣,又鬧騰了好半天才肯睡。
而他,被筱語枕著胳膊一動也不敢動,唯恐做下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一直耽誤到淩晨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其實按照他的性子,筱語對他有意,自己對她也不是沒感覺,他睡了也就睡了。
可他就是下不去手。
或許是因為她是傻子,對喜歡這種事不夠明確,他不想誘騙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