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也聽到了那道聲音。
她從慕子陽懷裏站直身子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是個女人,手裏拿著一束白菊花。
“真的是你?你不是在帝都嗎?”
桑一一臉上閃過驚喜,快步走過來,把手裏的花放在地上高興地去拉蘇鸞的手。
蘇鸞一時沒防備,被她抓了個正著。
桑一一拉著蘇鸞的手抬起來,把她看上看下打量了好半天,眼裏的驚喜才緩緩散去,說不清是難過還是忐忑。
“鸞鸞,你沒失憶嗎?他們說你失憶了,連淩阿姨的葬禮你都沒能回來。”
說完,她又掉下眼淚來。
不等蘇鸞說話,一把把她抱在懷裏,哽咽著說:
“你別難過,淩阿姨走的很安詳。你回來了就好,慕……”
“一一,阿鸞沒有恢複記憶。她隻是讓我帶她來墓地看看養父母。”
慕子陽聽她似乎要提慕遇城,連忙出聲打斷。
桑一一似乎這才注意到這裏除了蘇鸞還有一個人,從蘇鸞懷裏站直,瞪著慕子陽。
瞪了兩眼反應過來,伸手把蘇鸞推到身後護著,戒備的看著慕子陽。
“慕子陽,你又打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鸞鸞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連你堂哥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柳眉倒豎,老母雞護雞仔一樣把蘇鸞護在身後。
慕子陽原本唯恐桑一一說出不該說的話,乍一聽到她說自己連慕遇城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臉色登時變得鐵青。
“桑一一,我念你是阿鸞的朋友不和你計較。你別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總好過有些人含糞噴人。”
桑一一口舌之爭從來不輸給誰,眼睛一瞪反唇相譏。
她這麼說指的是幾個月前慕子陽父子為了扳倒慕遇城散布流言說他病入膏肓的事。
“噗。”
蘇鸞雖然和桑一一不熟,但聽他們兩人吵架,桑一一說的那句含糞噴人忍不住笑出來。
眼裏的淚還迷蒙著,又被桑一一逗笑。
這又哭又笑的實在不好受。
這分明在說慕子陽滿嘴的糞。
但見慕子陽更加難看的臉色,忙投給他一個歉意的眼神,收起笑容。
“阿鸞,我們走吧。”
慕子陽和桑一一從來都不對付。
唯恐桑一一在中間攪和,壞了自己的事,慕子陽想帶蘇鸞走。
“鸞鸞憑什麼跟你走?你找你的白詩詩去。”
桑一一當然不可能輕易讓他帶走蘇鸞。
慕子陽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去看蘇鸞,卻見蘇鸞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頓時想殺了桑一一的心都有了。
“你別胡說。我和白詩詩沒關係。”
他心裏恨得要死,麵上徒勞的和蘇鸞解釋。
“還沒關係呢?隨便拉一個z市的人問問,婚都定了。”
桑一一不依不饒。
本來她不討厭慕子陽,隻是討厭白詩詩總纏著蘇鸞和慕子陽兩個人。
結果慕子陽這個渣男劈腿,傷害蘇鸞。
她這暴脾氣沒打到慕子陽家把他打死都是因為她脾氣好。
“那是我媽定的,我心裏喜歡的一直都是……”
他深情的看一眼蘇鸞,卻又像是有所顧慮一樣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