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鬆很快回來,有服務員帶他們到一間包間。
路少鬆讓人把飯菜挪到包間裏,告訴他們沒事不要過來。
然後才關上門看著蘇鸞解釋:“早上這個女人到公司找我,說孩子是我的。
前台見孩子長得和我像就沒敢攆人,給我打了電話。我剛下樓她就撲過來跪在地上磕頭,說讓我救救孩子。
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帶他們去醫院掛了號。
做了DNA,結果還沒出來。而且這孩子的病得治。
我原本想著先帶他們出來吃了飯,安排孩子住院以後再回去跟你解釋。
沒想到就被你撞上了。”
“這個孩子兩三歲,看樣子應該是我們訂婚那段時間懷上的。”
蘇鸞看著怯怯縮成一團的母子兩人,水眸劃過異色。
“我是在夜總會當公主的時候,路少喝醉了就……事後我被經理以壞了夜總會規矩為由開除了。”
見路少鬆的視線也落在自己身上,似乎還沒認出自己,女人抱著孩子的手又緊了緊,幹巴巴的說,
“離開夜總會以後,我找了一家飯店當服務生。結果過了沒多久開始孕吐,我去醫院查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我隻被路少碰過,我知道孩子是路少的。我怕路家知道會逼我把孩子打掉,或者把孩子從我身邊奪走。所以我辭了工作,也不敢回家,到了H市生活。
原本我以為我會和嘟嘟相依為命過一輩子的。但是兩個月前嘟嘟發病了,醫院查出有白血病,怎麼都治不好。醫生隻給用藥控製了一下,說要嘟嘟親生父親給移植骨髓才能活下來。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女人說著,又哭起來。
看的出她很在乎嘟嘟。
“你別總哭。你要想一個人把孩子帶大,總這麼哭孩子受到感染長大也會變得自卑懦弱。”
葉輕潼鄙視的看了一眼路少鬆。
聽道葉輕潼的話,女人訥訥的擦了擦淚,抱著嘟嘟不說話了。
倒是嘟嘟,一點也不怕生的樣子。
可能是覺得她們兩個出現以後媽媽開始哭,就把她們當成壞人了。
瞪著溜圓的藍眼珠子看她們,故作凶惡的表情出現在那張漂亮的過分的小臉上格外可愛。
“阿暖,這個孩子肯定瞞不住我爸。爸媽他們是肯定要把孩子留在路家的。”
雖然DNA結果還沒出來,但路少鬆並不懷疑這個孩子和自己的血緣關係。
當年他喝醉酒,把夜總會公主當成筱語,一時衝動做了錯事他是記得的。
雖然不記得那個公主的長相,也沒辦法把那個妝容精致,扮相妖嬈的公主和麵前這個怯懦的婦人聯係在一起。
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再加上這個孩子和他長得有七八分想象,由不得他不信。
“不!路少,求您不要把嘟嘟從我身邊奪走。”
那女人臉色一變,驚恐的看著路少鬆。
路少鬆藍眸中掠過戾氣,陰冷的掃過她:“既然不想讓孩子認祖歸宗,為什麼還帶著孩子到公司裏去鬧?別告訴我你在當年那家夜總會沒有熟人。”
“路少,碰到您那天我才在夜總會上班半個月,人還沒認全。被經理趕走以後,就再也沒人聯係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