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看他表情,料想還有別的地方有傷,不想讓自己擔心才沒說。
不過她也知道慕遇城心裏有數,如果傷口確實嚴重到需要縫合,他不會不說。
所以,她也沒有揭穿他,隻是攔著醫生讓他幫忙開個拍片子的單子,再抽一點血化驗才放人。
“你太小心了。”
任由醫生給自己抽了一管血帶走,慕遇城無奈。
那些人的匕首很明顯是隨身帶著用來防身的,怎麼會提前準備病毒抹在上麵?
“我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蘇鸞小心提起被子一角,把他剛包紮好的手臂蓋進去,咬唇道。
當年那心痛的感覺仿佛融進了骨血裏,痛恨著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病毒折磨,看著他痛苦,卻無能為力。
“說起來你看到我都沒恢複一點記憶。去祭拜了一下爸媽就全都想起來了。”
慕遇城微微眯眼,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在意,仿佛隻是隨便提了一句。
“我天天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都還沒刺激到半點記憶呢。”
蘇鸞理直氣壯。
慕遇城失笑,她連忙按住他,怕扯動傷口。
“一一呢?”
門外傳來司奕急切的聲音,蘇鸞俏臉一沉鬆開慕遇城的手臂起身走出去。
“你還關心他嗎?”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幻言微冷的聲音。
“司奕,你還有臉來。我真想一刀殺了你!”
蘇鸞打開門怒視他。
想到之前那段視頻裏看到的,她就恨不得打死他。
桑一一當年逃婚做的不對,自己讓她給司奕一個機會,讓她回來道歉彌補。
司奕哪怕冷臉相向,哪怕打罵桑一一一頓她都不會說什麼。
可他怎麼能那麼羞辱人?
“告訴我一一在哪兒!”
司奕抿唇,紅著眼看蘇鸞,目光凶狠。
右手纏著一圈紗布,外麵滲著血。
“一一在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幻言腳下一動,擋在蘇鸞麵前,不滿司奕對蘇鸞的態度。
“求你們告訴我她在哪兒。讓我見見她,你們怎麼罵我都行。讓我見見她。”
司奕語氣忽然軟下來,帶著哀求。
“重症監護室。”
幻言冷冷的指著一個方向。
“表哥……”
蘇鸞一驚,她記得那人隻是把桑一一打暈了啊,怎麼到重症監護室了?
幻言沒動,反手抓住她的手握了一下,示意她先別問。
還好司奕聽到他的話就轉身快步離開,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到底怎麼回事?”
見司奕走遠,蘇鸞才好奇的小聲問。
幻言剛才那個小動作讓她察覺到他可能做了什麼。
“帶你去看戲。”
幻言笑著衝她眨眨眼,拉著她跟上去。
“表哥你慢點。”
幻言步伐略大,蘇鸞小跑跟上。
兩人到重症監護室門外的時候,司奕已經進去了。
這間房裏隻有桑一一一個病患,兩人站在門外隔著門上的小窗見司奕蹲在床畔握著桑一一的手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對不起。在酒店裏我不該那麼羞辱你。我就是個混蛋!你醒過來,打我罵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