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我當神了嗎?"
楚韻的手在蘇鸞額頭輕輕拂過,又掰開她眼皮看了看。
"我知道你做得到。"
慕遇城凝眉,不滿她的廢話。
蘇鸞現在剛經曆過大出血,血壓又低的厲害,根本沒有過多的生命力可以消耗。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楚韻伸手拂過蘇鸞眉心,又在她太陽穴頭頂等一些穴位處盤旋一會兒,手法特異。
做完這些以後,蘇鸞原本慘白的臉色恢複了些。
就連血壓檢測儀上麵的血壓也上升了一些。
醫護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檢測儀上的數據。
之前無論他們怎麼做,血壓都在不斷下降著,沒有絲毫回升跡象。
她隻是簡單幾個動作,就讓血壓上升了一些。
雖然還是沒有脫離危險,但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她是心病,我給她做個心理暗示,減輕心事帶來的影響,血壓自然會有小幅度上升。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如果不繼續采取措施,情況還會更糟。"
楚韻沒有錯過在場幾人的表情,溫雅的開口解釋。
"你想說什麼?"
慕遇城卻沒有放鬆,看著蘇鸞眉心狠狠皺起來,臉上似乎隱忍著痛苦,隻覺得心如刀絞。
"你應該知道,心理輔導隻是一個引導和轉移的過程。別人我或許做得到,你家蘇鸞我是真的沒把握。"
楚韻一向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甚至自信到了自傲的地步。
蘇鸞是第一個讓她吃癟而不自知的人。
她可以肯定,蘇鸞受過非常嚴格的反催眠訓練,可是蘇鸞完全不記得,她在她的記憶深處也搜不到。
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能力不足。
就像之前,那把鎖如果加到別人心裏,她可以保證如果不是她動手,別人根本不可能打開,更不可能自己衝破。
可偏偏,蘇鸞做到了。
而她,還不能對這個打她臉的人做什麼。
"然後呢?"
慕遇城看楚韻不像說笑,臉色難看起來。
"重新封掉記憶是不可能了。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減輕她心裏的悲痛,把你的話傳遞給她,用你和兩個孩子來激起她的求生欲。
至於要不要醒過來,就看她自己了。"
楚韻低頭盯著蘇鸞看了一會兒。
這種狀態下傳音入腦很不容易,傳遞給蘇鸞更不容易。
關鍵是,就怕蘇鸞出現意外,再次大出血就真的完了。
"就是說,她一定記得小衛是嗎?"
慕遇城從不和小衛吃醋。
他知道,小衛對蘇鸞來說比親弟弟還親。
即使知道自己幫助蘇鸞被發現以後會是什麼後果,小衛也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這種不是親情更勝親情的感情,讓人連嫉妒心都生不出來。
但是,當小衛成為蘇鸞心裏的一根刺,他的存在會傷到他,他就不得不把這根刺拔下來了。
誰都不能傷害蘇鸞,包括他自己!
"那是肯定的,甚至還不止。小時候的記憶大概也會恢複。"
楚韻當初封掉的不止關於小衛的記憶,還有蘇鸞恢複記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