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蘇子年點點頭,輕笑一聲。
這次的輕笑和上次不同,似乎透著一絲愉悅。
“你總會習慣沒有他在的日子的。以後,我們互相陪伴吧。”
在地獄裏,不需要愛,隻需要陪伴。
摧毀她的信念,折斷她的羽翼,把她捆綁在身邊,才是他想要的。
說完,蘇子年轉動把手,離開了房間。
蘇鸞看著把手再次轉動,走過去把門反鎖起來,一步步走向長老。
“教官,好久不見。”
在她幼時記憶裏,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女孩在教官手裏像破碎的花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衰敗,直至隕落。
這個教官是全天下最無情的。
他可以麵無表情的在所有人麵前行禽獸之事。
不是為了享受,也不是為了欲念,隻是為了殺雞儆猴,為了“懲罰”。
他大概不是人,比那些侵犯幼童的禽獸還要讓人痛恨。
“阿七,你要用我教給你的東西來對付我嗎?”
長老厲喝一聲,雙眼緊緊盯著蘇鸞,表情冷厲,一如當初他站在高台上訓斥一群小娃娃時候一樣。
“是啊,還多虧了你。不然我今天還真下不去手。”
蘇鸞在他麵前蹲下,手裏的菜刀在他腿間揮下。
長老狠狠打了個哆嗦,緊咬牙關咽下到嘴的慘叫,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他坐著的地板上,瞬間血流如注。
“還記得當初你在我們麵前表演懲罰海棠的戲碼嗎?對了,海棠的名字還是上午剛給自己取的。然後就因為中午吃飯的時候把筷子放錯邊了,就被你拖到大家麵前蹂躪致死。
這一刀,就當是你還給海棠的吧。”
“你沒資格成為行刑者。”
長老咬緊的牙關微微鬆開,臉色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失血過多,白的厲害。
但他的表情仍舊冷冷的,沒有半點懼怕和躲閃哀求的意思。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反正這一刀我已經給了。教官,你知道小綿現在每天有多難受嗎?”
蘇鸞起身環視一圈,發現這個房間東西很齊全,在角落裏還有一個大冰箱。
她走過去,打開冰箱看到裏麵有冰袋,直接拿出來三個全部堆在長老血流如注的身下。
“啊!”
被砍了一刀都沒讓長老叫出來,冰鎮的效果讓他一時沒忍住終於痛呼起來,臉色更加白,連嘴唇都控製不住的哆嗦起來。
“原來教官喜歡這樣。”
蘇鸞不急著繼續收拾他,退後坐在沙發上,欣賞著他渾身哆嗦的越來越厲害的樣子。
她感覺慕遇城的死仿佛凍結了她的血液。
以前,她因為慕遇城放火燒了幾個人就連著吐了一個星期,差不多有一個月連肉味都聞不了。
現在,看著長老萎靡在血泊裏渾身顫抖的樣子,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叫囂著暢快,解恨,仿佛壓抑在心底的陰鬱全部被釋放了出來。
憑什麼小綿要承受那麼多的病痛折磨,憑什麼慕遇城被人害死了,他們這些沒有人性的禽獸卻還好好活著?
長老拚盡全力睜開眼睛看看蘇鸞,眼裏忽然流露出一抹欣慰和詭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