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之所以這麼說,不是沒有根據。在部隊的時候,他一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即便這樣,他忍無可忍的發過兩次火。他很後悔,尤其是對最後一次,覺得正是因為這樣的行為才導致了自己軍旅生涯的結束。
說完這段話,兩個人有一小段時間是沉默的。
宋雲雲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在乎他們!隻要幹好自己的工作,上麵的關係再拉一把,應該很快就上去了。其實,我們這裏也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更不像行政單位,領導要顧及這顧及那的。我們隻是一個公司,領導想用誰,就是一句話的事。”
“關係?我哪來的關係?要是有丁點的關係,也不需要活的這麼窩囊了。”王新友很詫異的望著她,看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宋雲雲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這也是剛才猶豫再三才提起的原因。她笑了笑,說:“不承認就算了,我知道你低調!”
王新友的確有些無奈,在部隊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說他關係直通北京,其實他自己最清楚,那都是無中生有的謠言。也許隻是大家看他提拔的快,胡亂猜測的。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太多的去澄清,說起來這也不算是壞事。
此時,雖然他覺得宋雲雲說的更不靠譜,可也不再否認。要是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有什麼大的關係,自己也許還可以從中得到實惠。雖然在來西宇之前,別說什麼大人物,就連普通的職工他也不認識一個。
宋雲雲看他如此,當成了默認,還若有其事的加了句:“我聽人提起過,說讓你到這裏來是有人打過招呼的。不單如此,還……”說到這裏,她那宛如會說話的眼睛眨了眨,不再說下去。
這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到西宇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最差選擇的,根本不需要別人打招呼。要不是軍轉辦主任設身處地的分析,要不是自己為了逃避的目的,他又怎麼會到這個單位來?這根本就不需要別人打招呼。他無法理解,也不想卻尋根問底,因為對他來說,沒有就是沒有,問得多了反而會露了底。
他舉起杯子,說:“我們不說這些了!幫我想想該如何快速的進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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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王新友品咋著他們兩個最後的對話,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
分開時,他借著酒勁問:“你好像真的很關注我,為什麼啊?”
宋雲雲笑著,說:“要是我說喜歡你,你信嗎?”她的眼睛依然調皮的眨著,像在說話。
第二天,宋雲雲專門過來找他,說:“昨天我喝太多了,胡言亂語的你別往心裏去。其實,我爸以前也當過兵,而且我小時候就住在家屬院,可能對當兵的有種特殊的情結,沒別的。”
可是,這樣的事情越是解釋反而越讓人覺得是在掩飾。
郝大偉把張來順、高躍和王新友一起叫到他的辦公室,說:“張部,高主任,新友來部裏的時間不短了,你們商量一下,分一下工,多少讓他替你們分擔些工作。張部,你可是部裏的支柱,還是要注意身體,多一個人幫你,工作也好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