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順打了個哈哈,說:“新友,我也知道你這段時間受了委屈。行,我把事推了,咱晚上出去好好喝點!其實我覺得有些事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這樣,晚上我帶兩瓶好酒,好好給你舒緩一下心情。”
王新友猜想這個工於鑽營的小人一定能聽出話裏的意思,也不再多言。從張來順的辦公室出來,他冷冷的笑著,神情掛著一絲猙獰。
和上一次張來順請他差不多,這一次的氣氛也很尷尬。不過王新友並不在意,他本來也沒打算會有個和諧的氣氛,隻是拐彎抹角的把自己想說的話說給張來順聽。
這頓飯張來順卻是吃的心驚膽戰,雖然努力的安慰自己,王新友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他,可越聽越覺得他分明就是有所指。男人都是饞嘴的貓,不過他卻是個很謹慎的貓,什麼事都壓的死死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人有反擊的機會。
吃了飯出來,他看著王新友離開,這才撥通了許婷的電話,問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王新友想起張來順雖然極力控製臉色卻依然陰沉不定的模樣,覺得十分的痛快。除了許婷,他還掌握了張來順其他幾件事情,不過沒一下子說出來。至於以後說不說,那就要看他的表現了。現在他盤算著該如何把這件事情告訴齊河。直說肯定不行,那可是威脅領導,說的太婉轉,又怕起不到效果;不說的話,那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
第二天上班,宋雲雲跑過來,說:“齊部說要帶我去出差,以前不是都是你陪她去嗎?”
王新友抬頭看了她一眼,問:“什麼時候?”
“明天!”
“晚上我請你吃飯,算給你送行,順便跟你說說她的喜好!”王新友想通過她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訴齊河。
宋雲雲臉上露出一絲狡黠,壓低了聲音,說:“有些事就不需要說了,我知道了也沒用!”
王新友無奈的瞟著她,說:“不想知道就算了!”
宋雲雲撇著嘴嘟囔:“開個玩笑而已!幹嘛天天繃著個苦瓜臉?要是今天晚上你還不會笑,這飯我也不吃,事也不聽。到時候要是錯誤百出,幹脆被齊部罵死得了。”
王新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現在我還真有些笑不出來!”
“若真是如此,我可就看不起你了!”宋雲雲細長的睫毛挑動著,瞪著大眼睛望著他,說:“我覺得這也許是好事!”
王新友疑惑的望著她。
宋雲雲卻不再繼續,說:“等你晚上會笑了,我再告訴你!”
王新友和宋雲雲在一起吃飯,都要喝點酒。宋雲雲曾說過,若隻是兩個人,也就是跟他才喝酒,和其他人她都會拒絕。王新友沒有急於先說自己的事情,問:“你說現在我的處境不是壞事,為什麼?”
宋雲雲卻滿臉的調侃,說:“你先笑一個!”
王新友比她大了幾歲,這樣的要求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容的應對,搓搓手,說:“你就別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