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覺得這件事的確會成為有些人弄權的把柄,畢竟誰也證明不了他們那天晚上是清白的。他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咖啡喝下去一半的時候,他問:“你能告訴我是什麼讓你們兩個走的這麼近嗎?好像她對你完全信任你。”
宋雲雲露出了一絲調皮,說:“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
王新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很快就暗罵自己思想肮髒,臉上是不敢表現出來的,說:“那我不問了。再說說我們,你對我……”
“一邊去!”宋雲雲啐了他一口,說:“肮髒!被狼外婆汙染了的人我躲還來不及呢!”
王新友本來並沒有那個意思,看她反應這麼大,覺得她正是因為有那樣的想法,這才急於辯解。他連忙說:“我的意思是你也沒防著我。”
宋雲雲低著頭,用吸管攪動著檸檬汁,小聲說:“關鍵是你沒什麼可防的。哼,就是要防,也是防著你被那些狼外婆吃進去吐出來的,我替嫂子看著你。”
王新友知道她沒說實話,不過也不便再問下去。
本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宋雲雲提前用一杯咖啡將他大部分問題都解決了。
後來的談話很瑣碎,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直到宋雲雲打了個哈欠,深深懶腰,說:“我困了!”
王新友說:“那我們回家吧!”
將宋雲雲送到公司門口,看著她進去。王新友在回來的路上思索著轉業回來後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人際關係。這裏不能不想的有三個人,李虹,宋雲雲,閆秀秀。
李虹他們之前就認識,而且她借著玩笑說一直暗戀自己,加之婚姻不幸,和他走在一起似乎並沒有明顯的意圖;宋雲雲的態度曖昧中卻嚴守底線,但做什麼事情都像是跟他很親近;閆秀秀卻隻是一陣風,來的急,去的也急。
慢慢的,他的形成了這樣的想法:其實她們三個都在進行投資,無形的投資。李虹借助以前的關係,跟他迅速拉近距離,這樣穩固的關係可以將利益最大化;宋雲雲卻以一個同事的身份循序漸進的增進關係,以後能用上最好,用不上也沒有損失;至於閆秀秀,可能隻是一次性投資,要得的也是一次性的回報,否則的話她不可能有這樣的表現。
雖然,最後他用力的抹著臉,覺得自己現在的思想太齷齪,可現實讓他又不能不這樣去想。
他突然間想閆秀秀了,很想很想。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渾身發熱,要不是因為在出租車上,也許他會輕輕的叫出她的名字。
有些想法一旦形成,就會不時的扣動心扉。盡管王新友在安慰自己,想著隻是驗證一下閆秀秀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在投資,可也不能否認自己想見她,想再和她一起去唱歌,一起跳舞,一起去廁所……終於,星期五的晚上,他還是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
閆秀秀接通電話之後,說了句:“美玲,我正忙著呢,過會兒打給你。”便把電話給掛了。
王新友覺得惡心,如同吃了一隻眼瞅著從一堆大糞上飛起來的蒼蠅一樣。這明擺著說她不方便,而且是不方便讓她身邊的人知道來電話的是個男人。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她身邊的人很在意這個,自然也說明這個人跟她的關係不一般。在他想來,這個人絕對不應該是劉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