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溪有信心自己沒有吸毒,她在車裏想到的那些都是最壞的結果,可如果她身邊除了那小貸白色物體之外,沒有其他證據,她也可以為自己洗清冤屈。到時候蕭黎這個報假案的人就倒黴了。

隻是,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漏洞百出嗎?

白芷溪被收押的時候,蕭黎在不遠處看,她身後還跟著兩個高大的男人,從等候的姿勢上看應該是保鏢之類的人物。白芷溪沒忍住,惡狠狠的給了蕭黎一個眼刀!

而蕭黎卻沒事人一樣,臉上甚至還帶了一點點的笑意。

那笑意不免讓白芷溪通體發寒,突然腦子從電光石火的想起了什麼!

這個笑容……

這個笑容和那個時候她在包廂外看到的那個服務員的笑容,那麼像!!哪怕那個時候五官好像刻意化醜了,可模樣還是一樣的!蕭黎故意的,她故意讓她看到那個笑,好讓她知道,在酒吧就是她陷害的她,可是她沒有其他辦法!

“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叫做蕭黎的女人陷害我,警察同誌,你們這裏可不能有什麼冤假錯案,一定要還我清白啊,我什麼都沒有做。”

她這麼說,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而白芷溪除了這樣也已經別無他法,蕭黎和肖默不一樣,她錯看了,蕭黎就像是一條蛇!

在你設防的時候,她和你對峙,而在你不設防,掉以輕心的時候,就會狠狠撲上來咬你一口!

白芷溪的腳步有些虛浮,可是她的神智卻越來越清晰。

蕭黎發短信約她見麵,讓柳依依一臉好奇,就是為了讓她戒備大於和懷疑。可是,蕭黎怎麼能保證她在等待的時間裏,會去上廁所?隻要她忍住不去上廁所,一切的準備不都泡湯了嗎?

其實,就算白芷溪不去上廁所,蕭黎也有準備,酒吧裏的員工裏,就有那麼一兩個偷盜高明的服務員。而且,幾人是李老從小讓人培養起來的,現在洗白了,大夥兒不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雖然手法可能有些生疏了,但對付白芷溪那樣的人還是小意思。

隻要知道那個服務員是蕭黎,白芷溪想要從證物上為自己洗脫是不太可能的了,說不準不僅僅她的那個白粉包被掉包,連她原本加了藥的酒都被掉包了,那她喝帶那麼多紅酒……

她的血檢報告恐怕也是她百口莫辯的東西。

白芷溪眼前發黑,她好像聽到蕭黎那得意的大笑,好像聽到了著蕭黎大笑。

笑她百密一疏,笑她算計那麼多,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名,沒有,利,沒有,心心念念的男人沒有,認認真真做出來的事業沒有。

到最後,她竟然連個可以信任可以依靠著大哭一場的朋友都沒有!

看著麵前的鐵柵欄,白芷溪又想起當初自己推蕭黎下河,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事。那個時候,她還驚奇蕭黎為什麼不和陸楚惟拆穿自己,卻原來,是在這裏等她!

蕭黎當然不知道白芷溪想的什麼,她錄完口供,心情大好的出了警局。

盧植正在心裏想,這回去了,陸總要是問起夫人這一天都去哪裏玩了,他要怎麼交代?要說,她給他那個前女友下套,把人弄到牢房裏去了嗎?這麼一想,他不覺得打了個寒顫。

古人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話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以後如果找到蕭黎這樣的女朋友,自己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麼一想,盧植也顧不得怎麼想措詞了,直接問蕭黎,“夫人,我們這是回去了嗎?”

“不然你還想要在外麵賞月?”蕭黎的心情不錯,所以語氣雖然帶著揶揄,卻沒有多少惡意,她這話出口,就想到了什麼,“對了,陸楚惟回去肯定是要問你們今天我做了什麼的,你們什麼都不要說啊,就說我去酒吧坐了一會兒逛了個街就回去了。”

盧植嘴角抽了一下,這麼說,也得陸楚惟信才行啊。

算計人的時候,那麼方方麵麵都想到了,現在善後了,反而拙劣到一聽就知道是敷衍,這是要鬧哪樣。

不過蕭黎當然不會那麼簡單的交代完,而是撇撇嘴,帶點自言自語的意思,“按理來說,他是沒多麼時間來問你們的,但如果問了你們就這麼說,他不信的話,叫他自己來問我,知道了嗎?”

盧偉是一點都沒異議,“知道了,夫人。”

盧植見自己大哥都答應了,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知道了,夫人。”

蕭黎嗯了一聲,坐上車,給陸楚惟發出一條短信,不長,但是十分撒嬌——老公,麼麼噠,我回家了,想你。